搬过来之后,要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薛娆每次要找书香的时候,都要回到以前住的地方。
“师父,阁内最近平安无事,也按照你的吩咐,在逐一排查阁内有嫌疑的人。”
“师父?你在听吗?”
薛娆回过神,她过去住的屋子,现在住在这里的是书香。
屋子里的摆设和她之前离开没什么区别,甚至连屋子里的药味都有些相似。
“这是你之前调制的药?”桌子上放着一个陶瓷盏,里面的药膏,呈现一种浓稠的黑泥状。
“是。”书香把自己的药方递过去。
薛娆扫了几眼,是治疗关节疼的药膏,“给奶娘做的?真是麻烦你了。”
她现在想要去探望刘奶娘,几乎不可能。光是要避开箫应懃和王府里其他人的注意就不容易。
书香道:“师父,你最近经常来我这里,是为了躲避箫应懃的注意吧?”
“就数你聪明。”薛娆弯起眸,试了试书香调制的药膏,而后用湿润的帕子擦掉。
“药膏里还要再添几味药。”
说罢,薛娆提起毛笔,在药方上添了几笔。书香一看,眼睛微亮,果然还是师父更为精妙。
她本来还在头疼要怎么修改药方呢,薛娆来了之后,很快便帮她改好了。
“说起来,师父您真的已经定好要与箫应懃成亲了吗?”
“即便我不想,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而且他已经问过我生辰八字了……”提到生辰八字,薛娆脸上的神色,沉了不少,她单手抵在侧脸上,“我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恐怕他要胡编乱遭一个,瞒过焜帝了。”
书香:“……”这是明目张胆地糊弄陛下吧?
亏得这里是在王府,若是在别的地方,怕是要小心隔墙有耳了。
“那您的父母……”
“我的双亲已经不在世上,能省下不少麻烦的步骤吧。”薛娆说:“再者说,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告知天下,豫王成亲了,仅此而已。”
“听起来您好像挺不满的。”
“我有什么好不满的?”薛娆扯唇,语气平静,“现在住在这里,即使我什么都不用做,也能颐养天年。”
只要箫应懃不出事,她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平安的很。
“您的不满,都写在脸上了。现在留在王府里,虽然不需要牵挂其他的事情,但是对于师父这样的医者而言,不能行医治病,才是最无趣的吧。”
薛娆挑起眉,饶有兴致地说道:“谁说的?我行医也有几年,也没留下多少银子。”
她和两个孩子用的银子,还都是水玉阁卖她制作的药和情报得来的。
“那不是因为您在外行医的时候,基本上不怎么从患者那里收银子。”
每一次薛娆行医的时候,看到家境普通的老百姓,基本上一个铜板都不会收。如果她每次都记得收些银子的话,现在大概已经家财万贯了吧。
比起薛娆的有些不适应,薛大宝和薛小姝却很是习惯和箫应懃生活在一起。
每天早上用膳的时候,甚至不需要芳沅去叫他们起床,两个小不点就已经爬起来了。
“父亲,我喜欢这个甜粥!”
“这个也很好吃,父亲要不要尝尝呀?”
薛娆:?
怎么感觉她才是这个家中的外人了。
她与书香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书香好笑不已,“师父,箫应懃本来便是大宝和小姝的父亲,他们亲近他,不是应该的吗?”
话是这么说的不假,但她总觉得心里有一点点的微妙,这种好像自己和箫应懃吃醋的感觉。
……
李家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没有几个人记得了。
除了皇后李飞燕,因为自己的外甥那点事,她在焜帝的面前,说破了嘴,才终于让焜帝收回了成命,保住了李远年的一条命。
她特意叮嘱李槐,让他好好查查李府到底有谁是内鬼,将李远年的事情,透露了出去。
李槐心知肚明,却不敢告诉自己的亲妹妹。哪怕他们李家站在李飞燕和萧止染这一方,但在萧止染还未坐在那个位置上。
在他没有坐到那个位置上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大昱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李飞燕见状,对自己的亲哥哥说道:“李槐,本宫这也是为了李家好。如果李府内部的消息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外人知道的话,那这李家怕是已经从根里就坏了……”
话说到一半,还没有等她全部说完,她突然怔了下。
“皇后?”李槐眼见薛娆状态不对,正欲上前。
李飞燕左手已经按在了椅子上,另一只闲着的手,捂着自己的腹,“疼……疼……”
钻心刺骨的疼,令她的额头上已经浮现出了冷汗。
“赶紧叫太医,快叫太医来——”李槐当机立断,李飞燕是他们李家的靠山,若是没有她的话,他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