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林这般相处了几天,夏秀秀早已不再拘谨,尤其最近两日,二人竟聊得颇为投机。
也正是因为此,方林这才知晓,原来夏秀秀与她夫君还曾是书院同学,还是小有名气的才女,差点便能生出文气。
只是后来二人成婚,她这才放弃了读书,在家相夫教子。
怪不得谈吐气质,不像普通民妇。
至于她的娘家,原本也是商贾之家,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也能算得上小富即安。
只是可惜,早早地便家道中落,一贫如洗,父母先后过世,只留下一个破败老宅,而夫君清高,以往娘家富贵时,曾受过一些委屈,自娘家落魄后,便不怎么允许她与娘家来往,老宅宁可空着,宁可住茅屋,也并不愿入住。
对此,方林倒也不好说什么。
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别多嘴了。
不过他心里已经决定,若是回京,定要找人查一查这个郑昌国,若是此人真如他所设想的那样,还得早早揭开此人真面目,以免夏秀秀蹉跎一生。
至于爱情,算了吧。
从夏秀秀的描述看,他们俩的结合,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屁的爱情,凑合着过罢了。
凤玉则是每日子时,如约而至,不过并没有带来什么消息。
这其实是好事,说明一切无恙。
第五日,方林身上的伤疤开始大面积脱落,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疤痕与色素沉淀,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照铜镜,以免吓着自己。
不过夏秀秀倒是面色如常,甚至笑着说已经比之前好看不少了。
她这是没有对比,现在当然比之前好看不少。
妖髓凝膏继续抹。
凤玉亦按约到来,同样没有消息,包括夏秀秀长女,亦无。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凤玉提醒,他每日都会时不时拨动妖魄,以期被玄刺他们感应到位置。
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七日,疤痕基本消失,色素沉淀还有一些,已然恢复了六七分以往的相貌,方林总算不容貌焦虑了。
身上的伤势也基本恢复,雄浑得不可思议武道力量,在体内激荡,这让他意识到,原来地级便已经拥有了这般恐怖的力量!
以往确实有些飘了,不仅超凡,甚至连绝世之威都见识过,居然便有些将地级不放在眼里了,真是哪来的自信!
地级的力量,其实已经很恐怖了!
只是可惜,老头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功德一直不涨,他自己眼下也没法获取功德,便无法联系。
子夜,凤玉前来,面色凝重。
“今日,有些不寻常。”
“怎么说?”方林点起油灯,示意凤玉坐下说话。
“今日,知府与城防军统领联袂来我奉天司衙门,不知与头儿说了什么,二人走得时候,一脸愠色,头儿则将自己关在房里数个时辰,出来后便出了门,一直未归。”凤玉如是道。
方林闻言,眉头大皱。
这确实不寻常。
首先,知府与城防军联袂去奉天司衙门,便是一件怪事。
奉天司府分部负责人的权力,确实是没有制约的,但变相的,知府和城防军也算是一种制约,只是这种制约力不算大。
一般而言,奉天司是监察者,而知府是被监察者,知府唯一的反制手段便是上奏朝廷,但除非当真撕破脸,一般知府不敢如此。
得罪了奉天司,除非你当真是清廉如水,至公无私,否则奉天司有得是手段办你。
是以,知府和奉天司府分部,一般都是王不见王,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是以,知府与城防军联袂去奉天司衙门这件事本身,便透露着不寻常的味道。
而二人一脸愠色的离去,以及接下来凤玉上级的独自将自己关在房内,后出门不归,便更加蹊跷了。
“确实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眼下还不得而知……也许只是重大政事上出现了分歧,也许其中一方便是叛逆。”方林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知府和城防军统领是叛逆,前来招降头儿未果?”凤玉担忧道。
“有可能,但也可能是知府和城防军统领发现你的头儿是叛逆,前来警告。”方林回道。
他想了想,继续道:“再看看吧,不过此事确实不同寻常,你要做好准备,关键时候,该投降便投降,不管如何,先保命要紧……不必担心日后清算,自有我帮你证明。”
凤玉犹豫了一番,点了点头。
“我的行踪,确定收尾干净么?”方林问道。
凤玉有些迟疑道:“涉事者也就那几个衙役,还有夏秀秀母子以及那个举报你的邻居……也不好杀了了事,衙役都严厉警告过了,夏秀秀母子你自己看着,至于邻居,那是个泼皮,桉底不少,随便找了个由头,已被关进监牢,为期三月。”
方林摇头,“看来我得换地方了,不仅我,夏秀秀母子也要跟着换,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