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KTV之王的水平么？”
试了好几遍都没过关，成烁无奈地吐槽着。
这姑娘来之前信心满满，成烁还以为她做了多么完备的功课，现在一看，杨密的倒数第一的地位都有些动摇。
杨密是声线不行，技巧不行，但是人家自信心是有的，甭管唱的怎么样，至少人家敢唱。
唐燕则是唱呲了两遍之后气息更弱，就连发音咬字方面都有些发虚。
听着成烁的吐槽，唐燕也羞红了脸，“这你把我调教好了，不才能体现出你的能力么？你那《女演员使用手册》应该不只包括表演吧？”
“重来一遍吧。”
成烁也不是专业的调音师，甚至不是专业的录音师。
之前给几位女主角录音时他只是尽量调节，调音的工作都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对于演唱这一方面，他还真没有什么宝贵经验可以传授。
要不趁着专辑红火那几年，他早就四处开演唱会去了，唱一场可比卖专辑赚钱得多。
“我歇一下，嗓子有点干。”
仰头喝着水，唐燕的视线一瞟，瞥到了埋头看手机的刘施施身上。
蓦地，她露出一个笑容。
放下水瓶，她压低了声音，“戴着耳机的话，施施听不见吧？”
“嗯。”成烁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哦。”唐燕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眉角挂着古怪的色彩。“施施唱歌水平跟我也就五五开，当时你怎么调教她的？”
成烁瞥了一眼刘施施的方向，回话中没带上主语，“中气不足，过得去就行，靠后期调音，也不要想着公开环节演唱了，安心当一个录音室歌手吧。”
刘施施听到这话，蓦地抬起了头。
她还以为成烁这话是说给唐燕的，顿时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只不过唐燕的反应有些奇怪，她笑的好像比自己还灿烂。
“那杨密唱歌还不如我呢吧？”
“唱的好不好是一回事，敢不敢唱是另一回事。只要你能完整唱下来没有什么太大的瑕疵，调音师都能修。”
“哦，那我就放心了。”
刘施施那边也坐了起来，迈着步子走到了成烁身边。
脸贴着脸，气息都打到了成烁的脸颊上，而她也得以将自己的嘴凑到了话筒处。
“糖糖别怕，就算唱不好也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的。”
唐燕依旧在笑着，声音再次压低，“没事的姐妹，我也不会嘲笑你的，听你那首《走马》以为唱的挺好，没想到也是调音师的功劳。”
刘施施眨了眨眼睛，她已经贴的足够近，但还是没有听到唐燕说的内容是什么。
疑惑的目光望向成烁，期望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成烁摸了摸鼻子，违心道：“她说谢谢。”
“她说了那么多，就两个字？”
“她还说你底子好，自己比不上。”
“哦。”刘施施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段时间她有些不待见唐燕，但是对方对她的态度一直是比较讨好的。
见两人好像没什么猫腻，她也不挪开步子，哼地一声躬下了身子。
旋即伸出双手，将成烁的胳膊一抬，一屁股坐在他怀里。
留给成烁一个后脑勺，又甩给唐燕一个示威的眼神。
她的性子向来是比较羞怯的，只不过眼下就三个人在场，唐燕又是她的死对头。
羞怯如她，也觉得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主场优势。
“啧啧啧，小醋坛子又倒了。”
看着唐燕又动了嘴巴，刘施施一甩头，马尾在成烁脸上一扫，询问着：“她说什么？”
“她说她要赶紧唱了。”
成烁放慢了语速，又在赶紧两个字上加重了力度，给拱火的唐燕一记暗示。
唐燕笑的乐不可支，连连点着头。
刘施施看到这一幕，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这一次她还唱的挺有味道的，重整旗鼓之后，她显然抓住了些许窍门。
不过正听着，她的歌声却戛然而止。
成烁视线从谱子上抽离出来，抬头一望，却正对上唐燕那幽怨的视线。
“怎么不唱了？”
唐燕脸色相当正常，可嘴里说的话却和此刻的表情截然相反，“触景生情了。”
她装模作样的盯着歌词，“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也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歌词太戳心，啧啧啧。”
“诶？”她眉毛又飞舞起来，“但是下一句说了，只有黑夜降临时才有重叠的片刻。”
看了一眼手表，唐燕笑意晏晏道：“要不我拖一拖，然后脱一脱，等到黑夜降临，看看能不能稍微重叠一下？”
33岁，她已经到了再不会因为这话而羞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