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组有点不安生。
黄博要去忙着拍《杀生》,刘一茜时不时的要去赶活动,景恬还没完成《战国》的后期配音工作。
也无奈,毕竟为了将刘一茜和景恬两人拉到剧组里,他当初签了不少“不平等条约”。
还好成烁还靠得住。
可算到了融化黄金的大场面,成烁也请了个假。
《绣春刀》那边已经催了好多次,他再不进组整个剧组就要停摆了。
之前为了绕过成烁的工作安排,剧组上下将除他之外的戏份拍了个遍,现在已经拍无可拍。
等成烁到了剧组,众人都翘首以盼。
陆洋老远看到他,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狠狠扔到地上。
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哥,你可算来了!”
他的模样好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一样。
成烁连忙扶着他,“怎么了?有委屈跟我说说。”
陆洋立马大倒苦水:“刘施施总蒙着眼也不是个事啊!”
成烁视线往后一看,刘施施吐了吐舌头,尴尬的望向一边。
“没事没事,我回来了。”
成烁看了眼手表,“我请了四天假,咱们重整旗鼓。”
“四天?”
陆洋眼前一黑,“咱们还有一个决战场面没拍呢。”
“不就是决战场面么,一下午搞定。”
成烁还是太过乐观,等决战的分镜头剧本交到他手上是他就犯了愁。
他皱眉看向剧本,再回身看了一眼布景。
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发言有些太过草率了。
决战的故事是主角团三人逃跑,然后陆文昭带人来追。
追到一处断崖,仅有一座独木桥可以通过。
主角沉炼便留下断后,让北斋先跑。
“不对啊,沉炼为什么不跑?”
陆洋指了指吊桥的方向,“因为吊桥不够坚固,马胆小恐高,没了马力会很快被敌人追上。”
“哦。”
成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马恐高,那把马的眼睛蒙上不就行了么?”
“额...”
“再说就算没有了马匹,追击的人不也没有马了么?到时候两条腿追两条腿,结果还不是一样?”
陆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听没听过张飞据水断桥的故事?”
成烁挑起眉毛,看向陆洋好像是在看一个小天才。
“我觉得张飞据水不是很重要,关键是他断桥了呀,你没有发现关键之处么?我们可以先过桥,然后把桥砍断啊。”
“额。”陆洋抓耳挠腮了一阵,干巴巴地道:“我觉得这样不美,没有那种绝境的感觉。”
成烁明白他想体现出什么感觉。
无非是壮士赴死的悲壮,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雄阔,还有一夫当关的豪迈。
但是他只看到了螳臂当车的傻缺。
“这个事咱先不管他美不美,你至少先让它合理。”
成烁嘴跟机关枪似的,“再说女主,在这种家国天下同命皆悲的背景下,柔弱的女角色很不容易得到观众的好感。”
他这么说着,一旁的白冰就率先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在这部片子里也有些多余,花瓶其实还好,拖后腿的角色确实惹人生厌。
“我知道你的想法,是文学武力两方面的小人物与大时代的对抗。”
陆洋频频点头,“你是懂我的。”
“所以北斋这个角色可以刻画的刚强一点。”
“很刚强了呀。”陆洋眨眨眼。
他还想辩解,成烁一句话打断,“没有危机逼着她做出选择的刚强观众印象不深,你得在决战的时候让她展现出外柔内刚的性格。”
陆洋恍然大悟,“那你的意思...到决战的时候,给她一把剑,让她砍两个人?”
“没救了。”
成烁无奈摇头,直接将剧本接了过来,“白冰,这一段表演要修改一下。”
“好,你说。”
白冰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回想起面前这位并不是剧组里的一把手。
但是他身上还带着股沉稳劲,让人不自觉想要听他的。
况且,她对自己这个角色也不是十分满意。
出道这么久,她演了许多花瓶,再看看同组的那些演员一个个吊着威亚在天上飞,她也羡慕不已。
“沉炼说,你快走之后...”
白冰一攥拳,“我就把他的佩刀拔出来!上去砍两个人助助兴!”
她手上挥舞两下,展现出一派英姿飒爽的女侠风范。
成烁瞥了一眼胡戈,胡戈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这姑娘这段时间已经憋坏了。
“不。”成烁冷漠地摇了摇头,“他说完你快走之后,你转身就跑,别带一丝犹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