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断旭回到堡中,向爷爷断燕山交命,遂将今日之事一一告诉断燕山。
断旭道:“这宽继贤老人真不简单,仅一日时间,便将众人摆弄地服服帖帖。”
断燕山笑道:“何以见得?”
断旭想了半天,却不知是个什么道儿,只好愣道:“至于为什么,我还不好说,反正现在众人都已经听从宽继贤的了。”
断旭是断燕山的长孙,说不定将来就是新的断家堡堡主,因而断燕山十分疼爱这个长孙。
断燕山笑了笑,于是耐心地教导说:“宽继贤今日一共用了四条计谋,你可看出?”
断旭想了半晌,也没有想明白,于是摇了摇头,“没有,请爷爷指教!”
断燕山捋了捋胸前的长须,说道:“这第一条计,便是狐假虎威。”
断旭恍然大悟道:“噢,爷爷,我明白了。今日宽继贤叫我一同前往,其实是利用我,利用我的身份,抬高他的地位。”
断燕山满意地笑了笑,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断燕山又道:“这第二条计谋,便是仗势欺人。”
断旭想了想,半疑半惑的说道:“爷爷说得是宽继贤让云生领来那40余名全副武装的兵士,给众人来了一个下马威?”
“对!”
断燕山举起自己的拳头,说道:“各方势力汇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断旭点了点头,心中明白,又问:“那第三条计谋是什么?”
断燕山淡淡地道:“先入为主!”
断旭想了半天,却是并不明白,摇了摇头。
断燕山笑道:“众人都住帐篷,宽继贤却住村民的房屋。若是你,宽继贤邀请你去住房屋,你是去还是不去?”
断旭肯定地道:“去!肯定会去!”
断燕山又问:“那房屋是谁租的?”
断旭道:“宽继贤。”
断燕山笑道:“既然是宽继贤租的,那么你住他人的房屋,自然是要低人一头。”
断旭这才明白,“爷爷,我明白了!”
断燕山看着断旭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至于这第四条计谋,便是杯酒释兵权。”
断旭道:“对,宽继贤借那众千人将或是断臂,或是独眼,或是年老之名,让自己的儿子总体负责人员训练和管理。
表面上看起来,这是关心他人。其实是剥夺了他人的军权,并牢牢掌控了队伍。”
断燕山满意地点了点头。
断旭自言自语道:“这个宽继贤不简单啊,心计不少,是个狠角色!”
断燕山见断旭对宽继贤的评价里用了“狠角色”这三个字,感觉断旭对宽继贤的认识有些偏激,于是说道:“这是好事,并非是什么坏事!”
断旭一时反应不过来,心中异常纳闷,“爷爷不是经常教导我结交正直之人吗?怎么却夸起宽继贤这种满腹心计之人呢?”
断燕山问:“如果是你,你是愿意见到一个涣散的队伍,还是一个有着统一领导、有着坚强核心队伍的队伍呢?”
断旭这才明白,但心中还有些犹豫,又道:“爷爷,你说这宽继贤会不会对我断家堡形成威胁?”
断燕山听后,哈哈大笑道:“就凭他们几个千人将,能在我手中翻起什么浪花?小旭,你时刻要明白,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断燕山将右手握拳,在断旭面前晃了晃。
断旭点头。
断燕山又道:“他们不仅不会对我们形成威胁,而且还会帮我们很大的忙。”
断旭今日彻底是糊涂了,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于是又问:“帮什么忙?”
断燕山坐下,喝了一口茶,说道:“这400多人的吃穿住行,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断旭走到断燕山的跟前,吃惊地说道:“爷爷难道是要将这些人全部送给宽继贤?”
断燕山道:“不错,此次宽继贤前来,并未向我们露底?”
断旭忙问:“什么底?”
断燕山道:“宽继贤几人这次前来,只是带来了837颗金鹰的脑袋,便是他却将好东西藏了起来。”
断旭又问:“藏了什么?”
断燕山道:“宽继贤等人袭击了泥石县一个千人营的金鹰铁骑,作为一名军人,时刻要想驱逐金鹰,收复失地,怎么会不收集战马兵器呢?”
断旭点了点头,似乎明白,说道:“爷爷是说他们手中至少有一个千人营的刀枪,衣甲,弓箭和战马?”
断燕山道:“不错,他们手中有刀枪,有衣甲,有弓箭,有战马,武备齐全。若是将这些三关退役之人全部交给宽继贤,我们可以省去很大的一笔开销。”
断旭连忙道:“爷爷,若是宽继贤形成气候,不听我们的指挥怎么办?”
断燕山笑道:“此处是断家堡,我们是主,他们是客。知道吗?”
断旭点了点头,眼神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