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参战的将士骑着战马,踩着尸体,仍在艰难地战斗着。
从中午战斗到下午,从下午战斗到黄昏。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
拉拉萨大祭祀和二圣子以及一名金鹰十万王站立空中,注视着地面上的一举一动。
大军混战,龙虎关的将士损失惨重,但金鹰铁骑同样不断地倒下。
每前进一步,就有成千上万的金鹰铁骑战死。
“不能这样下去!”拉拉萨大祭祀自言自语道。
“大军撤退!”拉拉萨大祭祀吩咐道。
“撤?”二圣子惊讶地问道。
身后的金鹰十万王也同样十分惊讶,但他并没有吭声。
“撤退就前功尽弃了!”二圣子提醒道。
“吩咐大军,撤!”拉拉萨大祭祀对身后的十万王安排道。
金鹰十万王看了看拉拉萨大祭祀,眼神充满困惑,心中十分犹豫。但出于对拉拉萨大祭祀的盲目信任和崇拜,他最终还是执行了拉拉萨大祭祀的命令。
“撤退,撤退一定有撤退的道理!”金鹰十万王心里这样想着。
“是!大祭祀!”金鹰十万王领命,而后迅速地向地面飞去。
成功突袭龙虎关,让拉拉萨大祭祀“军神”的形象在几十万金鹰铁骑的心目中如日中天,抬头仰视,叹为观止。
甚至包括大圣子、二圣子在内的诸多百万皇和十万王。
拉拉萨大祭祀看向二圣子,笑道:“相信我,我有更好的办法突破龙虎关大军的防线。”
二圣子虽然心中困惑,但再没有说话。
“呜——”
“呜——”
“呜——”
……
数十支牛角号响起,声音低沉而厚重,响彻在整个龙虎关大营的上空。
地面上的众金鹰铁骑听到号角后,在众万人侯、千人将的带领下,边战边退,慢慢后撤。
“总镇大人,要不要追击。”左路军第七旅的一名千人将问道。
“小心有诈,不要追击。”左路军第七旅的总镇命令道。
金鹰铁骑慢慢地退去,龙虎关的将士并没有追击。
金鹰铁骑后撤了近两里多路,这才停了下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新月挂在西方的天际,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将龙虎关照得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龙虎关的将士大战一夜一日,疲惫无比。
战斗时,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累。但战斗停止后,众人感觉一下子力量似乎被抽干了一样。
有的躺在马背上,有的直接坐在地上,横七竖八,散作一团。
有的将士觉得饥渴无比,伸手向腰间摸去,腰间空无一物,那有什么水壶。
有的将士觉得饥肠辘辘,伸手摸向怀中,怀是空空如也,那有什么干粮。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存余的总镇、千总、伍长开始召集将士,清点人数。
“都给我起来,快起来,集合,在路口集合!”总镇、千总、伍长们大声地吆喝着。
众将士们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知道战斗只是短暂的结束,金鹰铁骑下一轮进攻即将开始,而且攻势只会越来越猛。
众将士骑上战马,成建制的开始慢慢集合。不多时,都已集合到位。
各总镇、千总、伍长看着满身满脸是血的将士们,心中痛惜无比。曾经成万、成千的兄弟,如今只剩下不到两成。
各总镇、各千总、各伍长开始安排工作,分配任务。
在各个路口,将士们排队整齐,骑上战马,手持弓箭,成三排箭墙,时刻预防金鹰铁骑趁着夜色发动二次攻击。
有的将士开始拆除房间,从屋顶上卸下粗壮的房梁,而后断为数截一人高的木桩。
在此同时,有的将士在马路上开始挖坑,将断为几截的木桩栽入坑中,形成一道简易的防护栏。
有的将士到附近的水井中开始打水,有的将士开始宰杀死去的战马,有的将士卸下营房上的门窗,而后砍为碎小的木块,烧水做饭。
众人都是忙忙碌碌,值勤的值勤,备战的备战,做饭的做饭。
没有人想着自己的生死,自己的安危。
在辛亥(第48条)大路上,龙虎关的将士们渐渐重新组织起新的防线。
枪骑五营在宽洪济的带领下,也是快速地生火、烧水、烧烤战马。云生左右寻找着教师爷,却是找不到教师爷的半点身影。
枪骑五营此时仅余200人不到,由于人数太少,被暂时负责作战的枪骑七旅的总镇安排在第二道防线上。
在龙虎关大军防线前两里地的地方,则是几十万金鹰铁骑。
金鹰铁骑同样没有闲着,值勤的值勤,备战的备战,做饭的做饭。
三更时分,新月渐渐落下西山,天色更加得暗了。
数万金鹰铁骑开始清除清除道路,清除道路上的尸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