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发泄出心中怒火的毛利兰长舒了一口气,身上的「圣焰」也渐渐消散了下去。
这时,她才注意到了十几米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西装男子,随即可爱地惊呼道:
“啊!糟,糟了,先生,你还好吧?”
众人:“……”
…
…
随着警方将陷入的昏迷的黑鹰控制住后,警视厅派来的特别调查小组中,瞬间陷入了一片惊慌错乱之中。
“迫田先生!你不是说黑鹰是最专业的吗?他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杉田和也一脸惊恐地小声道。
身着西装的迫田裕太皱了皱眉,轻声道:“杉田君,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我!”杉田和也微微一愣,随即被冷汗打湿了后背,赶忙低头道:“对,对不起,迫田先生!”
事态紧急,作为迫田家下一任家主,迫田裕太倒也没有纠结于杉田和也的无礼。
他只是看了眼仍处于昏迷之中的黑鹰,然后沉声道:“不必惊慌,黑影虽然被抓住了,但只要他们在交出调查权时,仍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完全不必……”
…
“迫田裕太?”
直呼其名的指称,让特别调查小组的成员们瞬间抬起了头。
几人不约而同地皱着眉,望向了刚刚开口的无礼之徒。
但在他们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后,却又同时闭上了嘴,转头看向了位于中心的迫田裕太。
“没错吧,你就是迫田家的,迫田裕太。”牧远径直走来,一脸平静地,再次道。
迫田裕太皱了皱眉,片刻之后,还是从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低头拱手道:“藩主大人。”
“你很不情愿?”牧远又道。
迫田裕太眉角轻跳,微笑道:“不敢!”
牧远面色不变地盯了三秒,缓声道:“跟我来一趟。”
说完,也不管迫田裕太作何反应,转身便向着主持居所的方向走去了。
后方,迫田裕太的脸色则是在牧远转身的瞬间,立即变得铁青无比。
“迫,迫田先生?”杉田和也担忧道。
“我没事……”迫田裕太竟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转身,微笑道:“在我们二泉藩,藩主大人是唯一的调解者,遵从藩主大人的指示,是我们一直以来能保持团结的根本,大家不必介意,我去去就来,另外……刚刚的事情就按我说的办,只要他们找不到证据……明白了吗?”
“是!”
…
…
“你们家,这周似乎没有预定静心法事?”主持居所中,牧远开门见山地道。
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的迫田裕太皱了皱眉,心中虽然痛骂了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无数遍,但还是低头敷衍道:
“听说老主持意外故去了……”
“不是意外,是谋杀。”
“……我们是想着,老主持才刚刚‘成佛’您可能有很多事……”
“第二天就烧了,按照老主持的遗嘱,骨灰扬在寺外,不做法事。”
“……”
迫田裕也沉默了,他觉得眼前这位「临时」的年轻藩主实在是太过不知好歹了。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藤原万国那个老家伙勾搭在了一起,动了他们二泉藩象征意义上的根基,打了他们的大脸,他堂堂警视厅,迫田裕治警视监的长子,迫田家的下任家主,又何必冒险,帮藤原家那个扶不起的私生子去找什么杀手?
这种情况下,眼前这个小和尚竟然还敢跟他拿着藩主的架子,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心中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尽快换掉这位作死的藩主后,迫田裕也强笑道:
“藩主大人如果是担心静心法事的费用……”
“想换掉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牧远轻飘飘地一句话,便让迫田裕也瞬间瞪大了双眼。
“你……”
迫田裕也还想说什么,牧远却是从茶几上的纸袋中拿出了几粒咖啡豆。
“嘎吱……嘎吱……”
澹澹地香草太妃糖味中,坚硬的浅烘咖啡豆被牧远徒手捏碎。
“咕冬……”迫田裕也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换了个称呼:“您……”
“你以为,藤原万国是被你们找来的那个杀手杀死的?”牧远凝视着迫田裕也的头顶上方,再次打断道:“为什么要给我找这么多麻烦?”
“什……什么,您,您是说……您!”
“你看过调查报告,毒,是你们下的?”
“是,是您!?”迫田裕也勐然站直了身体,惊恐到:“您与藤原家合作的目的,原来是……”
牧远没说话,只是从袈裟内掏出了一块石头,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梦,梦幻之心!”迫田裕也凝视着茶几上的宝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