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你也算是锦衣玉服,难道能缺了盘缠?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的人家,方便好宿。我这里不便,只留皇亲国戚,不好留你们远来的僧。”这方丈见小白龙纠缠,只是冷声赶人。
虽听他指点了个去处,但在他这幅趾高气扬的模样,让小白龙心中多少膈应,他也冷声道:“古人有云,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我等自去店家投宿倒也无妨,只怕你这佛寺...哼,不过假借佛名,怕也难得真佛与菩萨保佑。”
小白龙冷哼一声,自要甩袖而去。
那方丈听小白龙也没个好言语,却把面色一变,跨步上前,道:“你这小儿,好不没礼,贫僧好意指点你投宿,你却恶语诅咒。”
小白龙见他性急,更是冷目而视,“哈,莫非叫我说中了你痛处,这看似佛门清净地,难道做得都是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勾当?”
“来人啊!”方丈急呼:“于我赶将出去!”
“呔!”便是小白龙这代善于交际的人物,此刻也动了真火,只见他见伸手一招,冷月长枪便掌在手中,“谁人敢动!”
内里动静颇大,惊动了寺外剩下的师徒几个,法海一皱眉,道:“小白龙怎如此失态?定是这寺中僧人难缠,悟空...你去瞧瞧。”
“师父不去?”
“你若不成,我再去。”其实法海以天耳通听的清楚,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且不论这佛寺什么名堂,这寺中僧人又是何辈,却也不能平白落了佛门清名。
三界还有不让僧人借宿的寺院?
连同道僧人都不能庇护于风雨,何谈渡化众生?
好一个皇家寺院,正该让悟空治治他们。
大圣颇知师父心意,他一个跟斗翻进去,落在小白龙身前,手中金箍棒闪耀,露出一副凶恶相貌。
“ke——”
本位被小白龙吓退了些的僧众,此刻更是惊骇,怎还进来了一位雷公爷爷?
正要告饶时,却见这我雷公爷爷近了前面那枪士身边儿,问道:“小师弟,生了何等事?可是这些恶僧欺人?”
方丈听了大圣话,想要争辩几句,明明是尔等持枪捉棍,缘何吾等是恶僧?
但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断然不敢说出口。
小白龙刚才多少是有些忌惮在佛寺行凶,但一想到师父一把火都敢把观音禅院烧了,倒也没有什么畏惧。
如今见大师兄到来,心中也更有底气,知道大师兄定是得了师父授意,若是这方丈胆敢再有半分不敬之处,就砸了他的佛像了事。
“大师兄,这寺中不似个好寺,竟不收留游方僧人借宿,只留皇亲国戚,这般欺世盗名,玷污我佛慈悲。”小白龙先扣上一顶帽子,这等话术他根本就是信手拈来,连菩萨都夸赞过。
大圣听了小白龙之言,又瞧着这些似进却怂退的僧众,心中冷笑一声,已有了计较。
这僧人定是见小白龙一人,便想以人多势众而欺寡,却不料小白龙亮出兵刃,反叫他们退却不敢近前,大圣瞧的真切,这些都是个真凡僧,更无什么本领。
其实别说是法力,便是周身佛法也浅薄的很,刚才外面师父便已经说过了,这宝林寺看着辉煌,怕也只是寻常佛寺,全凭皇家二字堆砌,比那以往的宝象佛寺...也强不了哪儿去。
大圣欲要发作,但瞧了一眼隔壁的观音菩萨图,才知道小白龙为何迟迟没没动手,他拉着小白龙一路后退。
众僧以为是他们要走,便下意识追着他们的步伐,这一路却跟入了大雄宝殿之中。
到了大雄宝殿,却正瞧见那大圣提着一根铁棒,指着上边的三尊佛像,“你本是泥塑金装假像,内里岂无感应?我老孙保领大唐圣僧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今晚特来此处投宿,趁早与我报名!假若不留我等,就一顿棍打碎金身,教你还现本相泥土!”
小白龙见大师兄威势,提着长枪就往上莽,这三尊佛像他瞧着虽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没细认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没想到往前走了几步,却见觉着自己腰间一紧,原来是大师兄伸手拉着自己一顿,心生了警觉,再去细看时,对应以往师父教导,顿时明了。
这大雄宝殿内若是同时供奉三尊佛像,多为佛门“横三世佛”,他这一瞧果真如此。
大圣瞧众僧近得前来,便稍稍一松手,小白龙手持长枪又往前窜了几步,众僧惊恐万分,那方丈更是连呼:“使不得,使不得!”
“哼!”
大圣这才又将小白龙按下,翻身跳到众僧面前,金箍棒一扫,却不让他们再往前一步:“你们这帮少打的和尚,全去跪迎吾师大唐圣僧,不然就拆了你们的寺院,打烂你们的庙堂...叫你们这三尊佛像,全都复做土胚。”
然后碰到一声,将铁棍重重砸地上,那大雄宝殿之内,顿时被砸出一个大坑来。
众僧见他不讲理,又是个真有手段的,如此凶恶行事,当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