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太史慈眼睛快要喷火的样子,白举趁机小声道:“老夫人这么晚了都在劳作,连我都看不下去。
既然我说的都是实情,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就先走了。”
“等等,”太史慈并非莽撞之人,虽然已经气的胸膛要爆炸,但是口中依然道:“既然已经到了,我得听到母亲亲口把冤屈说出来。”
他拽着白举大踏步走进院里,大声道:“母亲,儿回来了。”
说着纳头便拜。
太史老夫人借着月光看到儿子,当即激动地伸手摸着儿子的脸,哭的老眼浑浊道:“我的儿,你可回来了。
母亲日思夜想,都盼你回来。”
“儿回来晚了!”
太史慈听着心如刀绞,愤然道:“这是谁家的布匹,竟让母亲织到深夜?”
“这里的布,当然都是曹大公子的。”
“果然是他!”
太史慈看到母亲悲戚的样子,怒火冲破了天灵盖,咬牙切齿的拔出长剑,对着织布机以及布匹就是一通乱砍,“我让他织,我让他织,竟逼我母亲如此操劳,看我不去杀了他。”
太史老夫人看到儿子发狂的举动,一时间惊呆了,等缓过神来时,织布机和布匹已经被太史慈砍的稀烂。
“啪,”太史老夫人扇了儿子一记耳光,怒道:“你一回来就发什么疯?为什么砍我的布?”
“母亲,儿子已经回来,你不用再怕那什么曹大公子,儿子杀他如探囊取物。”
太史慈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气愤的道。
“你说什么?”太史老夫人怒道:“曹大公子待我恩重如山,你要敢动他一根寒毛,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啥?”
这句话彻底把太史慈给整懵了,惊讶的道:“母亲,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里,您说出来,咱不怕他。”
太史老夫人想了想,终于有点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激动了,她道:“你是不是看我织布到这个时辰,觉得曹公子苛待于我?”
“难道不是?”太史慈诧异道:“他让您一个老人家劳作到这么晚,连个灯都不舍得点。”
“傻儿,”老夫人哭笑不得的拉着太史慈的手道:“在这里织布,是我自愿的。
要是依着那曹公子,他都要让我住进坞堡,找几个婢女伺候。
只是我不习惯,这才搬出来而已。”
“这是为什么?”太史慈更是满头雾水了。
太史老夫人道:“我给你看一件东西你就明白了。”
老夫人说着,回到屋里取出一个布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卷轴交到太史慈手里。
太史慈展开,借着月光一看,吃惊道:“旌表?给母亲的?”
“曹公子乃太守之子,太尉之孙,还能弄个假的来湖弄人?”老夫人没好气的道。
太史慈又仔细看了看那旌表,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潮澎湃。
在这个时代,无法想象一个底层妇人,想要得到朝廷的旌表有多难。
太史慈虽然从小就立下志向,要用军功前去为母亲挣得这一荣誉。
只不过他心里清楚,母亲已经是这般岁数,等到真有那么一天,母亲大概也早已经入土,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现在,母亲活的好好的,就已经看到了这份旌表,那曹公子如此大恩,就算让他粉身碎骨去报答他都愿意。
其实,这也就是贵胃子弟与寒门子弟之间的差距。
曹昂有各种渠道可以接触到朝廷。
但是太史慈只能靠携三尺剑,立下不世之功之后才能向朝廷讨封。
这时,太史慈转身看向白举,冷笑道:“差点被你搬弄是非给骗了。
太史老夫人竟然认出了白举,吃惊道:“咦,这不是以前在这里祸害妇人,被你叔父惩罚驱逐的那个?”
白举见太史慈脸色不善,吓得肝胆俱裂,步步后退道:“别……别过来,我……我要叫了啊。”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太史慈上前就是一拳,正中面门,然后拳打脚踢,一直把那小子给揍咽了气。
母子已经许久未见,自然说不完的话。
第二天太史慈想起在河北看到的黑山贼集结,便带着母亲直奔东武阳投奔曹昂而去……
……
曹操这几天过的并不怎么开心。
曹昂搞的东约会员,虽然刚开始进展顺利,可是自从李氏三户加入之后便停滞了。
后来派人打听才探知,原来吴擎招募了一个叫周仓的做部曲首领。
那周仓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
于是吴擎暗中串联,威胁各豪族家主谁也不准加入。
曹操岂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当即气的火冒三丈,想要直接派军前去把那周仓擒住,把吴家灭了。
可是他身为一郡太守,做如此蛮横之事,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