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堡的门慢慢打开,白圭带领两个部将,率领两千人马冲了出去。
虽然这两千人马在刚刚攻打坞堡的战斗中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但是那也没有关系,城外的匈奴人才不到一百。
他这二十倍于敌,把对方吓也能吓退了。
再说,他压根儿也不想跟匈奴人为敌。
大家都是为了抢粮食,各抢各的就是,两伙劫匪干起来算怎么回事儿?
双方列阵之后,白圭策马缓缓往前走了十几步停下,端坐在马上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曹纯。
双方军兵实力悬殊太大,只气势便能压垮对方了。
白圭的潜台词是:你们有点数就赶紧滚蛋,别逼老子动手。
对面的曹纯也非常干脆,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挺矛就冲了过来。
白圭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说这人是失心疯了么?
不止不退,还一个人就敢往前冲。
他摆了摆手,让身后的军兵掩杀过来。
他们固然不想跟匈奴人交恶,但也绝不是怕了匈奴人。
只不过曹纯冲锋的速度太快,转眼就到了白圭面前,而白圭身后掩杀的军兵还有三五步远。
白圭没有后退,想着能抵挡一两个照面,等军兵围过来就行了。
可是。
曹纯只当面一枪,便刺穿了他的小腹,矛尖从他后腰上冒了出来。
白圭童孔情不自禁的收缩,感到刺骨的寒冷,冷入骨髓。
他甚至没有感到疼痛,便逐渐失去了知觉,走的很不安详。
随即,曹纯双臂一用力,便把白圭的尸体挑在了半空。
这一下,把所有掩杀过来的黑山军给看愣了。
谁能想到自己主将连一个照面都没抗住,便已经被杀。
曹纯趁着对方愣神的工夫,又纵马冲过去挑杀对方的两个副将。
反正黑山军马匹不多,那骑着马的一定是对方首领。
此时在后面观阵的曹昂见曹纯得手了,手中长枪一挺,当即率领身后的几十骑兵冲如敌军阵中。
曹昂的枪术虽然比不上曹纯,但自幼也是太尉(请名师)亲手调教出来的,至少也能算三流武将里面的佼佼者。
所以在这杂乱无章的黑山乱军之中冲杀,也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此时黑山军却是惨了。
他们人数虽众,但是一上来主将与两个副将接连被杀,士气已经受到严重打击。
战争打的就是士气,若一方军兵士气降为零,不用打,自己就跑了。
况且他们攻克坞堡时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又群龙无首。
在曹昂这一众骑兵冲杀之下,顿时兵败如山倒,潮水一般向濮阳方向退去。
而留在坞堡之内的少量黑山军,则趁机关上了坞堡大门,再也不敢出来。
这可把曹昂给气够呛。
他这百十骑兵无法攻城拔寨,这也就意味着,他想要进去找吃的的计划又落空了。
曹纯在旁边嘲笑道:“看来你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啊,这坞堡进不去怎么办?”
“好吃的先在里面存着,我早晚都得把这坞堡拿下来,”曹昂望堡兴叹,心里诅咒。
不过他用匈奴人的身份斩杀了黑山军将领,拉仇恨的目的是达到了。
于是他又派出数名骑兵斥候。
一部分去往白马津渡口,监视匈奴人的动向。
一部分派去濮阳的交通要道,监视黑山军的动向。
结果没让他等多久,便收到了匈奴人正在大举渡河的消息。
同时又收到了濮阳城内三万黑山军倾巢尽出的消息。
原来,黑山军首领白绕听到退回去的败兵报告,他的从弟被匈奴人所杀,同时又听说匈奴人正在渡河,他当即气的火冒三丈。
他本不想招惹匈奴人,可是对方却欺人太甚,简直不把他这数万军马放在眼里。
白绕怒极之下,当即点齐城内所有军兵,浩浩荡荡前去迎战。
很快两支军队便相遇于郊野,双方拉开架势,大战一触即发。
曹昂带领人马趴在山坡后面,俯视着这一切。
眼看计划将要成功了,他心里不免美滋滋,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牛肉条大快朵颐。
此次成功挑起两拨人火拼,对阿父来说这是立下了多大功劳?
就算是专程派人回谯县,给他取一次牛肉也不过分吧。
他一边吃着一边叹息道:“就是匈奴人有点少,打起来会吃亏啊。”
从他的视角望过去,黑山军有三万之众,在旷野之中摆开阵仗的确很显气势。
可是匈奴人数顶多也就是黑山军的十分之一。
曹昂砸吧砸吧嘴道:“怎生想个法子,帮一帮匈奴人,总得让他们两败俱伤才好。”
“你不用担心,”曹纯在旁边道:“匈奴人虽然人少,但是你看他们有近半数是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