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自己的考核内容之后,陈安很快得到了谷永年联合诸多大家所出的题目。有关画道的题目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万里江山!
由于没有什么硬性的要求,因此只要画出的内容附和“万里江山”这四个字,就算没有跑题。
当然最终的排名,还是要看考官的意见。
如今算上谷永年跟孟冬寒在内,一共十四名考官,除了正副考官之外,基本上每一个都是在青州的文人阶层中有着响当当大名的存在。
谷永年之所以请他们来,主要是不想让人说自己独断专行,毕竟有了专业人士在场,他的所作所为也好有一层天然的合理性。
比如说...为楚鸿大开方便之门!
要说琴棋书画四道,对于应付考核来讲,最简单的肯定是画道了,只要提前知道考题,专门只练习这一幅画,自然可以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因此楚鸿选择的考核同样也是画道。
并且在场中最起码有一半考官,谷永年都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等这一轮考核结束之后,给予楚鸿适当的照顾。
至于究竟什么才算是适当,这一点当然就由谷永年说的算了。
......
贡院广场上,一把把古琴摆放完毕。选择以琴道作为考核的举子将依次上前演奏,等到总共四轮考核结束之后才会一起公布最终排名。
由于还没轮到陈安参加考核,所以他正在一旁安心休整,思考着一会自己作画的内容。
只是在如今这种局面下,想要彻底静下心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这场考核,远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专业,甚至可以说有些可笑...
只见那广场上,许多人可能都不会弹奏古琴,完全是在照葫芦画瓢,弹奏的乐曲无比刺耳。
陈安的古琴水平不高,但也绝对要比其中大多数人都强。
如果说这种人仅仅只是个例的话,其实很好理解,毕竟平日里刻苦修行,对于其他东西涉猎较少也是可以理解的,问题的关键是,所有人的整体水平都不是很高,能够入耳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可就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毕竟对于修士来说,与天争寿都可以,为何区区一把古琴就给难住了?
其实不单单是古琴,但凡琴棋书画,都是参加科举的一大难点,还是那句话,自幼修行之人,哪有时间跟经历去搞这些东西,这难道不是浪费时间吗?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便是,以往历届的科举中,其实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在文试方面下这么大的力气了。
大多时候都是走个过场。
毕竟对于修士俩说,无论何时何地,修为跟战力才是最重要的。
只能说此次青州乡试完全就是个意外,因为谁都没想到考核的内容竟然会如此严苛,这般算起来,可能所有人都被楚鸿给坑了。
毕竟这可是谷永年专门为他所设计的考核,摆明了要保送自己的外甥通过乡试,获得举人果位!
“怎么着陈兄,我听说你跟我一样,都选了画道作为考核?”就在陈安默默思考着考题之际,楚鸿不知何时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莫不是以为所谓的画道就是拿张纸,在上面乱涂乱画吧。画道之巅峰,一点不亚于武道,需从小浸淫此道方才会有所建树,至于你...我可没听说过你精通此道。”
很明显,楚鸿是有备而来。
他早已断定自己这一轮考核必定一举夺得第一名之位,再次增加十点积分,心里面正是自信满满的时候,此时看到站在角落处的陈安,自然要上前奚落一番。
“听你的意思,应当是从小浸淫此道的吧。”
“当然,楚某家学渊源,岂是那些穷山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能够相媲美的?”
楚鸿脸不红气不喘的吹牛,好像自己真的精通画道一般。
但实际上,他连狗屁都不是,若不是来此科举之前得到了谷永年透露的题目,提前找好了画道大家恶补了一段时间的《万里江山图》他恐怕连怎么握笔都不知道。
类似他这样从小含着金汤匙出声的世家子弟,平日里除了修行之外,不去寻欢作乐就已经算是不得了了,还哪有时间去干那些修身养性之事?
陈安此刻单单从楚鸿的表情片刻分辨出对方在撒谎。
他也懒得拆穿,只是满脸不屑的揶揄道:“既然楚大少如此自信,陈某就只能祝你拔得头筹了。”
此时正洋洋得意的楚鸿哪里听出了陈安话语中的揶揄,满面春光的笑道:“楚某拔得头筹是自然,倒是陈兄你可要小心了,你是第一轮考核的最后一名,要是这第二轮考核还是最后一名,这笑话可就大了。”
话罢,楚鸿还装模作样的砸吧着嘴说道:“我记得自打科举问世以来,似乎还没有人连续两轮都是最后一名,哎呦,这么一看,陈兄怕是要成为那前无古人的存在了。”
“我的事就不劳烦楚大少分心了,陈某对于画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