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纲手,好久不见了!”
距离木叶不算甚远的某座城镇中的一家小酒馆内,看着卡座上正在痛快畅饮的女人,自来也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变得精神板正了一些,随后才面带笑容地走过去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嗯?自来也?”
纲手那刚刚端到嘴边的酒杯顿住了,心底也是暗暗叹了口气,道了一声果然如此。
刚才在赌场里赢了一笔钱的时候,她的心中就已经是有了不祥的预感。
毕竟,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就她那逢赌必输的运气,每次赢钱之后,都必然会发生一些对她来说不怎么好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不祥预感应验得如此之快,她才刚从赌场出来没几分钟,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两瓶啊——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觉得自来也的出现,会只是单纯的巧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来找她喝上两杯,叙叙旧!
“你这个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很不欢迎我的样子啊?!”
坐到纲手的对面后,自来也颇为纳闷地出声问了起来。
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纲手的表情中,完全是明晃晃地写着‘不欢迎’这三个字,看起来就像是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这里一样。
“我应该欢迎你吗?”
仰头喝下一杯酒,纲手很是不爽地撇了撇嘴。
“如果你只是碰巧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肯定会非常欢迎你的到来,但很明显,碰巧的可能性低到不足百分之一!”
“呃……”
讪笑着摸了摸鼻尖,自来也拿过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之后,这才说道:“你猜得没错,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确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我……”不想谈!
“当然,不是现在!”
在纲手那拒绝交流的几个字出口之前,自来也就抢先一步说了起来。
“你我已经那么多年没见了,如今再见面,还是先好好地喝上一杯,叙叙旧,怀念一下曾经吧,正事等到晚上再慢慢谈!”
当然,想先叙旧只是其中一方面原因,更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要和纲手商量的事情,并不适合在这个环境中说。
“好!”
虽然不清楚自来也心底打得到底是什么算盘,但纲手却也并没有拒绝自来也的这个提议。
反正这个提议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她都已经想好了,等会儿多灌自来也几杯酒,争取把人给灌醉,然后她就直接带着静音跑路,让自来也完全没有机会把麻烦事儿说出口。
抱着这个目的,纲手在接下来的叙旧过程中可以说是展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那不断劝酒的动作,就基本上没有停下来过。
自来也刚刚找到纲手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左右,而等到三人从酒馆里走出来,往旅馆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是黑了下来。
“自来也你这么紧跟着我是要干嘛?”
看着跟在她身后,一路走到了她住的旅馆房间门口的自来也,纲手表面上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只是醉酒状态下的随口一问,但实际上,在问这话的时候,眼底却是禁不住划过了一抹紧张之色。
“不会是准备耍流氓……”
“别装了,纲手!”
自来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清明的眼神,哪里还有刚出酒馆时那醉醺醺的模样。
“我没喝醉,你准备的把我灌醉,然后晚上连夜跑路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
黑着脸盯着自来也,纲手脸上的醉意也是快速消退。
“得饶人处且饶人,自来也,你不要逼我!”
真要逼急了,她也是不介意跟自来也打上一架,然后强行跑路的。
“你别想太多,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自来也表情不变,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纲手的脸色沉了下去。
“和绳树有关!”
“自来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纲手的童孔勐地一缩,随后直接一把揪住了自来也的衣领。
“进屋子里说,外边不是说这些的地方!”
自来也举着双手,摆出了一副投降的姿态,不过却并没有立刻给纲手解释什么。
目光凌厉地盯着自来也看了一会儿,纲手最终还是冷哼一声,松开手走进了自己居住的房间里。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坐在椅子上,纲手双手环胸,眼底寒光闪烁。
等会儿自来也要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非得让对方好好地回忆一下,多年前那种被她一拳捶到半死的痛不可。
“稍等片刻!”
自来也笑了笑,而后在纲手那极具压迫力的注视下,从随身的忍具包里掏出一支苦无放到了地面,随后心念一动,整个人砰的一声炸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