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的暖阁里面,凤珠拿着一支精致的黄铜旱烟枪,慢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烟。
“想不到你还抽烟呢。”李雨果说道。
凤珠慵懒的侧过了身,美眸在李雨果身上扫动了一下,她意犹未尽的说道:“刚开始是无聊时抽的,可是后来稀奇古怪的就喜欢上了,你说像我们风尘女子,像不像着烟枪里面飘出来的烟气那样,徐徐燃烧,到最后消失不见。”
“也不是消失不见,它会停留在空气之中,只是你肉眼看不到,实际上它一直都在你左右。”李雨果说道。
凤珠笑了,她靠在了李雨果的肩膀上:“公子出海回来后,还会不会再来找奴家?”
“谁知道呢,海上风云不测,也许我一个不小心,就死在了海上也说不定。”李雨果说道,他将凤珠揽在怀里:“别抽了,火星子都要将床幔给点燃了。”
“让你胡说,你若是死海上了,奴家就去尼姑庵,这辈子就青灯古佛了。”
“胡闹。”李雨果骂道,“你还那么年轻,以后还有大好人生。”
“哪里好了,要奴家说,奴家今后的人生依然是一片灰暗,其实在来凤楼里面的姑娘都有不少的银子,足够给她们赎身了,但你知道为什么她们都不给自己赎身么?”
“为什么?”
“因为就算赎身了,也没地方可去,而且做过风尘的女子,归宿很难寻找,到头来还不是孤独终老?运气好点,去个有钱人家里当个妾室,生一儿半女,运气不好的,也许死在了家里都没人知道,带我入行的那个姐姐就是如此,当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尸体都臭了。”凤珠哀叹了一声。
李雨果不解,他用手指勾勒起了凤珠尖俏的下巴:“你不是说你师父是和一个书生在一起了么?”
“我那只说了前半段,其实后半段没跟你说罢了,那书生上京赶考中了进士,我师父很开心,过去与其团聚,却被告知了书生已经娶了京城某个大官的女儿,生活也无比的富足,看到了我师父,直接驱赶走,我师父也不忍打扰他的生活,就悄悄的回到了家。”凤珠幽幽一叹,“奴家也不敢想象,当时她死的时候,心中到底是后悔呢,还是悲伤。”
“或者两者都有吧。”李雨果说道。
凤珠点了点头,忽然她目光渐柔了起来:“公子,再好好疼疼我……”
“都二更天了。”
“这不,还没有天亮,就说明一切还早。”
“真拿你没办法。”李雨果说道。
随着暖阁摇曳出了吱呀声,凤珠闭着眼睛一边安享这这一刻的温存,一边还问道:“公子,不怕最近几天一直来我这里,冷落了明珠姐姐?”
“无妨,离出海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多来就是了,陪陪你,也陪陪明珠。”李雨果呼哧呼哧的喘着。
吱吱……
暖阁似乎也不堪其重,悄然的唤着。
“那你一直在来凤楼过夜,你就不担心总舵主的女儿吃醋?”
“嗯?你……”
“我都知道了,来的时候,你衣领上有一根很纤细的头发,那不是我的头发,也不是明珠姐姐的。”凤珠抱着李雨果的脑袋说道。
李雨果笑道:“果然还是你心思缜密,不过她知道的。”
“你啊……真是个坏人。”
“嗯,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我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坏蛋。”李雨果乐了。
“讨厌。”凤珠来在了李雨果的耳边轻声呢喃,“公子,能野性一些么?”
“小妖精。”
……
三月的公海,平静的没有一点风浪,海平面犹如一张纸一样平滑,只是在远处,还有几条不知名的鱼跃出了海面,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一艘长船,由远而近,它通体都镶着铁皮,而且在船仓内部,还有一部刚刚研制而成的蒸汽机,所以在这无风的天气,也能够航行。
尽管速度比较慢,但也不碍事。
“船长大人,按照常规的话,这蒸汽机得用一会,休息一会,现在已经航行五个时辰了,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会啊?”一个船夫来到了李雨果的身边,此时李雨果正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海况。
翻江蜃给李雨果派遣了任务,让他出海跟寻找神格,果然这都已经被舅舅料到了。
而这海上的确是发生大事了,自从离港以来,李雨果已经发现了好几艘的船只残骸了。
李雨果皱着眉头,他放下了望远镜道:“远处天气不对,似乎要下暴风雨了,这暴风雨是暂时的,所以不能停下蒸汽机,得全速全进,穿过暴风雨区域。”
“是!”船夫道。
李雨果又拿起了望远镜,可是却在镜头中发现,在远处似乎有东西在移动,好像是一头怪物,也好像是一艘船,可惜这天气竟然起了阴霾,阻挡了李雨果的视线,一时间也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当李雨果拿捏不定,准备去看航海图的时候,却闻到了一睁焦味,他顺着味道琢磨了过去,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