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苦笑,摇了摇头。
阿萝颦起水湾眉,心里越发困惑。
“为什么?”她重问一回,记起郑雁声的说辞,小心道,“是因为你族人的事吗?”
川连闻言,不作声,移走目光,看向远处的一座枯山。
这才道:“您可以这样认为。”
阿萝眨动双眸,听出他寂寥,心里不是滋味。
她并非不能理解川连。毕竟,她与他十分相似,背负着与生俱来的厄闻,唯恐自己出身不祥、会给爱人带来灾难。
如今,她已走出困境,川连却徘徊于原地。
可他明明与她一样幸运——她有魏玘,而他也有郑雁声。
她挽起小手,遵循他视线,也眺望那枯山,一壁诚恳道:“我想,你该与德卿说说。”
“你若有顾虑,应当好好告诉她。”
“万一这顾虑不算什么,或是可以解决,你若不说,那就可惜了。”
川连听着,没有打断,亦不曾反驳。待阿萝话语末了,他沉寂良久,终于落下一声低叹。
他抬眸,望向阿萝,道:“我和您不一样。”
“您或许无法明白,但……”
“某一人,或是某一些人,生来就属于特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