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上符将带着纪夏三人,没有降落在城门前,而是直接飞跃旷阔外城,飞入奉符城中,来到大符人、其他强国贵胄、强大修者聚集的区域——修阳上宫。
这是一座城中城,也就是奉符的内城。
三位上符将缓缓在修阳上宫宫门降落,纪夏三人也被他们放在宫门前。
说是宫门,其实说它是一座城门,并无不妥。
高约七八丈的黑色门庭上镌刻了密密麻麻,却独具美感的符文,符文之上不时有流光划过,宫门顶端又镶嵌了十余个巨大的兽头。
这些兽头,不是雕刻,而是被人斩杀,砍下头颅,镶嵌这此处。
十余个兽头或是雄狮,或是奇异妖鸟,或是巨角麋鹿,或是庞然大蛇不一而足。
唯一的共同点,便是这些兽头上,散发出令人不适的强大煞气。
除此之外,纪夏还感知到这座庞大宫门之上,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如果想要闯入上宫,这股力量就会激发而出,镇压侵入者!
“光这座宫门,就能凸显出大符国力,这道黑色门庭不知道是什么灵金炼制而成,其上灵元充溢,再加上那一道道神秘的符文、门头的妖兽头颅,任何人想要从这座门中闯入,都要思量一二。”
纪夏看着这座黑色门庭,啧啧称奇,召吾低声道:“秦兄有所不知,这座黑色门庭乃是我大符符生王亲手炼制,内里镌刻有八十一道符文,这八十一道符文构筑出一道符文大阵,看似不大的门庭,因为有这一道大阵,就能保整座上宫的安危。”
纪夏听到召吾的解释,笑道:“这座门庭确实珍奇,我大夏无人修习符文术法,从来不曾见过这种门庭。”
一旁的越泽道:“秦纪小友走了那么多的路途,可曾见过比我大符还要奇异的国度?”
他话语中不无倨傲,但更多的是自豪。
纪夏眼中露出一丝有趣的神色,回答道:“我翻越无数山岳,趟过无数河流,见识过许多奇异的国度,像大符这种程度的国度,自然也是见过的。”
“哦?”一旁的桑扬和积宁两位上符将也来了兴趣,桑扬问道:“还有哪些国度有我大符层出不穷的符文术法一般奇异?”
纪夏没有犹豫道:“我曾在一处洼地,见识一个神异国度,国中皆为女儿,没有男人,称为女儿国。”
桑扬大为惊奇,追问道:“没有男人,又如何能延续国祚?”
“国中有一条诡异河流,名唤子母河,河中之水怪异莫名,不论男女只要喝下河中之水,就会怀上女儿胎。”
繁竹和召吾,连带三位上符将俱都长大嘴巴。
繁竹吃惊道:“还有这种神奇的国度?喝了子母河中的水,当真连男儿身都会怀孕?”
纪夏点头,眉目之间一股奇异神色涌出,他哈哈笑道:“我还在草木之间见过一座小人国度,国中子民样貌与你我无二,身躯却比针尖都要渺小,一座小人国,上百万子民,栖息在一颗被猎人砍伐的树桩上。”
“还有一个国度,国中所有人不事生产、不繁衍、不饮水吃饭,他们整日在家中睡觉,睡梦中他们劳作、栖息、繁衍,现世中则有粮食长成、子嗣孕育、肉体生长,匪夷所思。”
五人目瞪口呆。
许久之后,桑扬脸上涌出一丝钦佩:“我不知小友真的见过这些奇异的国度,还是信口消遣我们,但这些奇异的国度,光想象出来,就需要许多阅历、许多经历,小友果然不愧为大族子弟,见识分外广博。”
越泽脸上的倨傲也消失不见,沉默不语。
不管是否是真,纪夏口中这三个国度,确实远比大符神异。
繁竹脸上则异彩连连,追问道:“秦族兄!那女儿国你可曾记得在哪里?”
纪夏脸色一黑,问道:“如果是召吾问我女儿国的所在,我尚能理解,繁竹你身为女儿,为何也对女儿国如此感兴趣?”
繁竹看了一眼三位上符将,声音如同蚊喃:“我如今年龄大了,族中一直逼着我婚配,可惜大符少年中,无人能入我眼,婚配无非为了子嗣,倘若真有字母河,我去求一些河水,生一个女儿,便也能跟族里交差……”
纪夏面色更黑,眼珠转动之间,背负双手,看向天空,道:“那你不用再想了,我能得见这些奇异国度,是因为有长辈随身保护。
那一处女儿国度,之所以只有女儿,没有其他男儿进入其中,是一位女儿国外围,有一尊猪面人身,手持九齿钉耙,大如百十座山岳的妖王,任何人要进入女儿国,都要问过他口中的獠牙才行。”
三位上符将互相对视了一眼,积宁突然灵识传音:“你们说这个秦纪家中长辈,到底有多强大?百十尊山岳一样大的妖王,又是什么层次?”
越泽道:“兴许只是信口乱说而已。”
桑扬摇了摇头,看向越泽:“不管他是否在乱说,他的血脉确实非常强大,比起大符族的天生符血脉更加强大!先以礼相待吧。”
这位慈眉老者想了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