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冶带领十余宫卫出宫,先去太城中鸠犬使节落脚的地方,将九名使节尽数斩杀,又马不停蹄奔赴苍守军营,调来五百苍守军,杀至城外鸠犬使团、卫队驻扎之处,将百三十名鸠犬人全部斩杀。
尸体依照纪夏命令,整齐高悬在城墙上。
太城百姓看到这些尸体,都感到颇为奇怪,怎么城头多了这么多鸠犬国人的尸体?
旁边还张贴榜文,只是太苍子民极少有人识文断字,都一头雾水站在旁边,指指点点。
一位身着王庭女官服饰的美丽少女路过,围在榜文面前的太苍子民看到少女,就有人大声说道:“宫里的女娃,你帮我们读一下这榜文上的内容,我们没有上过学宫,看不懂。”
这位女官约莫十七八岁的年龄,面容没有多么惊艳,但却清秀耐看。
她听到众人的呼喊,犹豫一阵,最终看向那副榜文。
众人鼓励道:“你可是王宫里的女官,应该是识字的,快给我们读读这榜文,为什么这么多鸠犬人的尸体被挂在这里?”
女官点点头,众人给她让开一条通道,她走到榜文前,仔细看了一会,终于张口读道:
“日前有鸠犬使者赴太苍,施压索取千万粮食之余辱没太苍人族,国主震怒,又忆先国主时期,鸠犬屡次杀害我太苍使者,遂命苍守军斩杀鸠犬使者,悬尸体于城楼之上。”
众人大哗!
榜文言简意赅,可是听到太苍子民的耳中,却不弱于雷霆之音。
“什么?鸠犬国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一千万粮食?给了他们我们吃什么?辛辛苦苦一年有余,最后难道要饿死?”
“现在又不是往前!国主被大风选中,成为大风在无垠蛮荒的意志!又赐下神兵,之前的大战中,足足斩首六千鸠犬!他们都忘了吗?”
“我还记得死在鸠犬的那六位使者,都是我太苍的栋梁!”
“没错!这些鸠犬人无时无刻不想着从太苍谋取好处,竟然还敢派遣使者前来索取粮食!杀得好!”
也有人忧心忡忡:
“一言不合就杀了这么多鸠犬使者,如果鸠犬国震怒,派遣大军与太苍开战怎么办?我太苍没有了苍卫,恐怕无法和他们对垒。”
转眼他的话语就被人淹没:
“难道王庭中的太苍贵人们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他们敢杀掉这些人,为使者报仇,当然是考虑的万无一失之后才杀的!”
“没错,国主英明,杀得好!”
众位太苍子民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他们的心中感到十分激动,六位使者之死还犹在脑海之中,转眼鸠犬的报应就来了!
“纪夏国主英明,魄力非凡!继任国主才短短一月,就为六位使者报了大仇,也为我太苍报了大仇!”
人山人海之中,忽然传来一道嘹亮的声音!
太苍子民中,零零星星出现一些类似的声音,不够十几息的时间,他们纷纷开始议论这位少年国主。
“纪夏国主果然是先国主的血脉,说杀就杀,一点也不瞻前顾后。“
“我有一种预感,困扰太苍两百余年的周青、鸠犬两国,都会被国主解决。”
“这是自然,你们忘了那位周青国师了吗?就因为杀了几个太苍幼童,被国主擒下,当这所有人面前斩首!周青国师何等身份?不还是一样死在国主手中?”
“大风护佑国主!”
“大风护佑国主!”
“大风护佑国主!”
许多声音逐渐汇聚、合流,最终变成一道震天的声音:大风护佑国主。
无数太苍子民看着城头死状各异的鸠犬尸体,发自肺腑的呐喊,他们从最开始的质疑到发现这位少年国主还不错的惊喜,一直到现在的逐渐认同。
纪夏以一种神奇的速度占据着太苍百姓的内心,让他们内心的信心升腾而起。
那位王庭女官脸色带笑,看着太苍子民涨红脸不断呐喊,她身为一名太苍人族,身为平日里侍奉纪夏国主饮食起居的两位侍女之一,内心深处与有荣焉,分外自豪。
“国主不但长相俊逸绝伦,平日待人和善,连那天喝骂诸多大臣都那般威风,最后也不知谁那么幸运,能嫁给国主。”
王庭女官眉眼愉悦,继续前行,不多时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她身为国主侍女,在宫中的地位非常高,连带一应福利也不差,不仅可以让家中父母、弟弟每日吃到两顿饱餐,还可以时不时出宫回家。
虽然不能在家中过夜,但待上一两个时辰倒也没有人置喙。
“不知阿爹的腿伤好了一些没有,我一直想和国主求一些药物,但国主事务繁忙,怕打扰国主,不敢开口。”她喃喃自语,迈入家中大门。
门庭有些破落,里面是个不大的小院,小院里有几间太苍最常见的石屋,依稀可见青苔的痕迹,大约也有许多年头了。
石屋前除了行走的道路,又被划分出一处小菜圃,种植着一些瓜果,这些也是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