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毕竟一个从来都无欲无求的人,她前世不爱他的时候,都快逼死卞翎玉了,也没让他做到这一步。
卞翎玉的渴求度一直很低,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师萝衣自诩自己若深爱一个人,爱到什么都给了,还拥有能搅弄风云的力量,她恐怕会忍不住干坏事的。
如果前世卞翎玉就这样想,她恐怕早就是他的了,那就是另一种人生的展开,恐怕都没有卫长渊什么事!
但这样一个人,他偏偏就是最后都没干出这件坏事来。神明从不曾卑劣,就算被魔气侵染,卞翎玉也会捏碎她的锁链。
卞翎玉骨子里没有太多世俗的自私,他和光同尘,恐怕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这件事。
它快乐啊!不必压抑和没有安全感。
师萝衣仿佛打开了一个新思路,在卞翎玉又一次醒来后。
她咳了咳,突然问他:“如果我现在,真的不见了呢?”
卞翎玉用那双泛着红色的银瞳,默默看着她。
“我是说如果,只是假设,我不会离开的。”
卞翎玉答道:“去找你。”
“那如果你找到了,我却不愿意和你走呢?”她举例道,“比如说,前几日,你攻破北域,在幻境中找到了我,但我却不愿意和你走,非要留下,甚至在里面重新有了喜欢的人,那你怎么办?”
她形容得太逼真,偏偏这也是前世发生过的事,卞翎玉唇抿得死紧,眉头蹙起,半晌都没回答。
最后他说:“我不知道。”
神灵的血脉,注定让他不会卑劣,不会强迫她。可是男子的本能,却疯狂痛恨和不甘这种事。
师萝衣凑近他的耳边,总觉得自己在教他一种很坏的事:“六界中无人能打得过你,你不知道抢吗?”
她眼里含着浅浅的笑:“你可以强行带走,关起来,做你想做的事,反正跑不掉。”
卞翎玉第一次听闻还可以这样干,他难得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道:“可以这样?”
“当然不可以对别人这样,这样本身是不好的,但是对我可以。”师萝衣道,“我向你许诺,你永远可以对我这样做。”
他那样好,世上没人能比他更好了,以神珠渡她,以血肉为她铺就坦途,祛除心魔,若她有一日变心,她允许卞翎玉纠正她的眼瞎。
卞翎玉眼眸的沉静清冷,终于出现一点异色。
这种不会再让他不安的东西,很快地带坏了他。
那些汹涌而被压抑的魔气,让他的银瞳泛着红,师萝衣冲他点了点头,这无疑是种无声的鼓励。
于是当师萝衣的手腕被骨刺绑在床头,裙摆被撩开的时候,师萝衣终于尝到了带坏一个冷淡之人的代价。
这次前戏很少,少得像夏日的嫩蜻蜓,轻巧地点过水面。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神明的粗暴。
当她的头不时撞向床头的时候,那骨刺还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力道不重,但不太正经。
她自从发现这也是卞翎玉的一部分时,就一直很包容他。这是被囚禁在天行涧七百年的少年,用失去羽翼的代价,坚强换来的另一种馈赠。
她幼时见过皇宫外面的藤缠树,那是一种近乎霸道的痴缠。
强势,向光而生,不容抵抗,不论树往哪里生长,它都能缠上去。
师萝衣的睫毛终于忍不住沾上水雾,却并非难受。她的后颈被一只修长的手按向他,师萝衣用双臂抱紧他,放任他。
*
这个法子显然比之前有效,因为卞翎玉也清楚,他如今在六界,本就是无人能敌。
如果有力量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他一辈子也不会弄丢师萝衣。
如今他终于能安然地深眠一小会儿,不再那么容易醒来。
“你看。”师萝衣决定趁热打铁,找到时机和卞翎玉说,“我现在已经好起来了,神域这么大,除了你我却谁也不熟悉,我能去哪里呢?”
她本以为卞翎玉无法反驳,但卞翎玉说:“北域幻境,你爹还在那里。”
“……”不得了,卞翎玉说出师桓下落的时候,并未犹疑,若非师萝衣知晓,他从未亲自踏入过幻境,说他亲眼看着自己和师桓被带进北域她都信。
师萝衣难得有些语塞,毕竟那是她爹爹,她不可能真的放心把他交给青玹,只不过如今只有那个地方可以养魂,实在没有办法。
她心里虽然惦记,没有立刻告诉卞翎玉这件事,并非不信任卞翎玉,反而是怕青玹有什么阴谋,自己无意成了那柄利刃,害了卞翎玉。
她什么都不要,就已经把他剥夺得一无所有,她怕自己若还有所求,会令他陷入更不好的境地。
除此之外,师萝衣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幻境中?”
“能在妄渡海底,取走神珠的人并不多。”
好吧,感情青玹一开始就是个活靶子。
师萝衣也顺势把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