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挫了吕无疾的锐气。
从云骁帝到众朝臣都精气神抖擞起来了。
新昌府这边。
次日, 姜听最后一次收完粮食后,又告诉商贾们,明日以高于市价4成的价钱收购食盐, 和收粮一样,还是持续三日。
商贾们看着马车里码得齐整的纹银, 大喜过望,恨不得立刻飞回漓州拉上囤积的食盐再飞回来,只是当他们兴冲冲想回到漓州府取囤货时,发现漓州城的大门紧闭,他们进不去城了。
昨夜吕无疾屡吃败仗的消息传到漓州,郑王一个月造反成功的算盘被击烂, 他气得发疯,忙召来幕僚商量事宜, 盘点库银和粮草等物资,要是不能速战速决, 持久打下去,手里有钱有粮,才有底气,不慌。
一个眉眼精明的钱谷师爷封渠说道:“殿下,漓州府以高价格大量收粮食,对咱们不利呀。”他昨天去漓州的集市上转了一圈, 发现所有商行都没有米面在售了, 即便有, 也是贵得牙疼, 买不起了。
郑王秦似道:“本王听说户部侍郎卫景平来了新昌府, 莫不是他的鬼主意?”
不像是新昌府知府姜听那个老迂腐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现在听见“卫”这个姓氏就万分头疼。
师爷封渠回道:“殿下, 正是此人。”就是两年前主张榷酒曲令, 让朝廷每月从漓州府收去上万两银的卫景平。
秦似怒声道:“派细作给本王盯着他,看看他还有什么鬼把戏,”缓了口气儿,他又道:“想办法从外省再买些粮。”
看样子这仗得打到明年开春了,少说也得囤够两个来月的口粮。
“殿下,”另一幕僚秦举说道:“在下怎么听说,除了新昌府之外,咱们西边的鄂州府,北边山阳府的漕运都停了?”
没有商行贩运粮食了。
郑王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中像被重锤咚地敲了声,运粮船没了……他迟了会儿才勉强自我安慰道:“冬日河道结冰,商行的运粮船过不来……无需大惊小怪。”
众幕僚面面相觑:“这……”
这时候探子来报:“殿下,新昌府高价收完粮食后,又开始收食盐了。”和之前收粮是一个套路。
再后知后觉的的人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了,这是要绝了他们的物资供应啊。
郑王秦似盛怒:“姜听欺人太甚。”
立刻下令封城,不让任何一家商行运食盐出城。
当然,那些出去的商贾也进不来漓州了。
……
被拦在城门外的漓州商贾们当时就炸窝了,纷纷朝城墙上喊:“……开城门,开城门……”
嗓子都喊哑了,漓州城内毫无动静。
到了傍晚,刮起的西北风像刀子一样往人脸上招呼,很多人都受不住了,哭泣声越来越大,传回漓州城中,家里人坐不住了,纷纷去郑王府前要求打开城门放人进来。
有鸡贼的不用人点拨直接拿出银子来,妄图用钱摆平,结果郑王府的人见有利可图,立刻狮子大开口,向商贾们的家人勒索巨额银两。
他们的主子秦似得知后不仅不制止,反倒忽然想起了漓州城中还有这么大块肥肉,狰狞地大笑道:“嗯,想回来,就让他们家把银子都给本王,本王才允许他们进城。”
……
卫景平闻听动静穿着常服从新昌府出来,他走到商贾们跟前说道:“既然回不去漓州,为何不返回新昌府呢?”
他们不也常来新昌府的吗。又不是什么背井离乡的。
商贾们听了他的话纷纷看过来:“咦,这不是户部侍郎卫大人吗?”
“在下卫景平,”卫景平扫了一眼他们身后沉甸甸的马车说道:“户部在新昌府开办了正通钱庄,存进入的银子可以兑换成银票,这银票到了京城或者平遥县又能兑换成银子,不比这么随身带着方便吗?”
竭力推销正通钱庄。
“户部开办的钱庄?”商贾们讶异地道。
卫景平说道:“正是。”
这会儿有匹马披红挂绿地拉着一辆马车跑过来了,车厢上绘着钱庄和银票的图案,挂着卫景平金灿灿的龟印和身份文书,正中用大字书了一行字——户部官办正通钱庄。
商贾们昨日就看见这辆马车在新昌府的大街上晃悠,只不过他们赚了银子急着回漓州城,没仔细瞧罢了。
“官办的钱庄有什么不一样?”善于动脑子的发问了。
卫景平说道:“咱们正通钱庄啊,拿银子存进来托管,我们非但不要托管费,还按照一年1分2厘的利息算给你们。”
商贾们脑子转得飞快:“你们给利息银子?那钱庄如何挣钱?”
“钱庄用存进来的银子往外面放贷,”卫景平真心诚意地说道:“放出去的利息是一年3分5厘上下,钱庄赚的是这个差价。”
“3分5厘?”有人惊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卫大人说的是一年吗?”
他们之中,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