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险些咳出一口血来。
叫一群随从手忙脚乱地给他顺了好久才顺过气来。
……
喝到最后,卫景川晃了晃酒坛子,空了。
绰耶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大着舌头说汉话:“卫三,你知……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北夷王庭吗?”
就是因为嗜酒误了事。
几个月前北夷王回王庭那日,到处找不到这个九儿子,以为他出了事故,甚至着急亲自提剑去寻,竟发现绰耶被他八嫂捆了扔在羊圈里呢。
“你怎么回事啊老绰?
”卫景川尚且还有些清明。
“回北夷王庭的前头三天,头一天我去喝酒了;第二天,我喝醉不省人事了;第三天,我因为喝太醉没认清楚人调戏了八嫂,被她追着砍……”
北夷王得知这个逆子这般行径大怒,甩手就是一剑向他刺去:“滚粗”。
要不是他躲得快,早命丧在他老父亲的剑下了。因此,这都进入冬季了他还流浪在北夷王庭之外,迟迟不敢回去。
卫景川:“……”
这人还真是不太值得同情啊。
绰耶今天又醉了,醉了还酒品不好,卫景川问他:“跟你卫三……爷喝酒……你服……不服?”
绰耶:“服了。”
卫景川:“你给我写个字据,就说我把你喝酒喝服了。”
“我不会写字,”绰耶憨声憨气地道:“找你四弟那个人精立去,就是他把老子给害惨了。”
两个人勾肩搭背脚步虚浮地去找卫景平:“……给立……立个字据……”
卫景平:“……三哥,你醉了没?”
卫景川朦胧着双眼:“笑话,你三哥……我怎么会喝醉……都是他……他喝的。”
卫景平:“……”
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没少喝。
关键是他喝醉也就算了,怎么毡帐外面金灿灿也跟着摇摇晃晃在那儿扭来扭去的,怎么还叫唤得这么难听,难道金灿灿也背着他喝酒了,卫景平跑出去一看:“……”
不止一只金雕,而是两只金雕在跳舞狂欢,那叫声别提多嘶哑难听刺激耳膜了……但是看模样似乎在金雕界还算有行情的。
想吹声口哨叫金灿灿冷静点儿,可一想人家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大概还挺英俊的男雕,尖叫几声不很正常吗?
就没打扰它发花痴。
“你们喝多了找个地方打架不好吗,”卫景平在一旁煽风点火:“来找我做什么,醉成这样立什么字据啊,明天谁认?”
气死他了。
他现在很想念卫长海,毕竟教育卫三这种事,他不如老卫熟练,要是老卫在身边,卫三必定不敢这么猖狂从顾小安手里骗酒去喝的。
“老四我真没喝醉,”卫景川说道:“晚上我当值,还得去巡逻呢。”
卫景平更来气了:“……”
这要一个瞌睡倒哪个角落睡着了,夜里这气温不给人冻死。
卫景川很威风地说道:“老四,其实我就想给你看看三……三哥的本事,这次喝倒他……他以后就听我的你信……不信?”
“……”卫景平赶紧给二人切了个白萝卜:“听说这个能解酒,我也没试过,你们吃吃看吧。”
说完拎着披风出门:“我到柳大人那边去一趟,你们赶紧睡一觉吧。”
他大抵会很晚才回来。
卫景川和绰耶一人一根萝卜啃着吃,卫景平则去找柳承珏归还书,那本《天工开物》他看完了,找矿井的需求也很迫切,他得去问问柳大人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找煤矿啊?”柳承珏说道:“本官从外头请了个风水先生,明年开春就启程往龙城郡来,到时候连修府衙和找矿的事一起交给他来办,咱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卫景平:“……”
他无知,竟不知道这朝的人探矿靠的是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探出来的是什么矿?”他想问问除了煤矿之外还有没有金矿、铜矿、铁矿之类的。
柳承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滔滔不绝地打开了话匣子,什么金矿门之类的和他胡吹海侃起来。
还随手翻开一本《管子地书篇》说道:“上面有丹沙,下面有黄金,上面有仁石,下面有铜和金……看山上的草茎红而美丽,下有铅”,“草茎黄而锈,下有铜……”柳承珏嘚啵累了:“卫主簿啊,这个地方你没来亏,等着瞧吧,等明年开春府衙的事情定下来了,本官就带着你将这里的好东西翻个遍,好好发个大财。”
不比做京官死守着几个子儿的俸禄强上百倍,不得不说,卫主簿小小年的就瞧上他了,真有眼光。
卫景平:“……”
他只是想找个煤矿挖煤有煤炭烧,没想到柳承珏连挖金矿的美梦都做上了。
“你连下煤窑挖矿的人都给我找好了,”柳承珏捏起面前碟子里的花生米往嘴里扔了一颗:“本官不得加紧找矿啊,再不让绰耶他们挖煤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