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
宿恪不在意地说:“那又如何,他人死了,留这些东西在我们家里太晦气。”
他话音刚落下,宿廉在这时抬起头沉着脸说:“他是我们家人。”
“你这是想要忤逆我吗?”宿恪拄着拐杖,气的敲击地面好几下。
“小雾已经死了,父亲你不要做这么绝。”
宿廉第一次反抗宿恪的决定,顺便让佣人将剩下的东西全部收起来,放回原地。
哪怕是有些已经被烧的成样,也要重新放回去。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宿恪,指着他痛骂,“我是你的父亲,你敢挑战我的权威。”
宿白没想到宿廉会为了二哥说话,也没想到这次大哥态度很坚决。
就连宿恪威胁他,公司发股份和未来遗产,都没有让宿廉动摇半分。
最后宿恪气的进医院。
而宿廉态度依旧坚决,这让宿白很吃惊,当他询问宿廉为什么时,宿廉只是声音沉重地说:“我不能再错下去。”
于是在宿恪进医院期间,宿廉没日没夜在公司工作,很快架空宿恪在公司里的权限。
等到宿恪从医院回来后,就发现公司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这让宿恪愤怒不已,但这不是最气的,最气的就是姜棠要跟他闹离婚。
宿恪不允许,两人闹的很僵。
直到姜棠从三楼跳下去,这才松动宿恪那颗坚硬的心。
“为什么?”宿恪看着跳下楼,虽然人不什么大碍,但是需要在医院休养几个月的姜棠。
姜棠坐在轮椅上,眼神看都没有看他,声音冷漠地说:“我想要忏悔。”
“宿恪,你跟我都有罪。”
……
最后宿廉不清楚他们具体聊了什么,只知道姜棠的身体越来越差劲,宿恪的白发也越来越多。
一向嚣张气焰的宿白,也收敛自己的脾气。
一夜长大,开始跟他一起进出公司,接管公司一些事物。
而他,成了心理诊所的患者,一个月都要去做一次心理辅导,每次都带着沉重的步伐回家。
直到这次他从诊所回到家,看着冷冷清清的宿家,想到曾经稚嫩的少年站在楼梯上。
“哥哥,你回家了。”少年从楼梯走下来,为他端了一杯热汤,让他驱寒。
那段时期他刚去公司实习,一堆事情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特别是面对宿恪给他的压力。
而他从一开始看到少年等他,十分不情愿,甚至不能理解,但是到后面也渐渐习惯。
直到有次他跟公司的人去应酬,去洗手间时就听到那些平日对自己发出善意的人,背地里吐槽他。
“这宿家的大少爷,态度也太拽了,客户让他喝酒他都不喝。”
“毕竟是大少爷,有钱人,有资本。你看看我们几个还不是要奉承他。”
“你说的对,就他这个性格要不是背后有他父亲,他还能这么顺风顺水……”
刺耳的嘲笑声,让他难以忍受,于是在回家看到少年坐在楼梯上等他。
宿廉朝他发火,“你为什么要等我?”
少年迷惘地睁开眼睛,就听到宿廉不停质问他。
“你是不是讨好我才想等我?”
“我告诉你,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不喜欢你。”他口不择言的话嚷少年脸色苍白。
可一心发泄自己情绪的宿廉,才不会在意他的想法,将人刺的遍体鳞伤,他才感觉满足。
最后少年站在楼梯上,看不清表情地说:“因为你是哥哥。”
他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我不是你哥哥。”
最后少年再也没有等他回家,宿廉以为是自己说的太过分。
但是没想法几个月后才知道他发了高烧。
而在他发高烧期间,他让女佣给宿廉每晚回家备好热汤。
这些他都并不清楚,他以为是老管家留的。
但是他从来没想到,宿雾被自己责骂,却还能照旧对他好。
他循着这一生的轨迹,宿廉竟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对宿雾好过。
甚至在发现孟承修出轨,他都不打算让宿雾离婚。
宿廉一想到这里,回到家里的他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