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白鹤宗弟子,小子,受死吧!”
一名白发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李渔身后不远处,身上杀机浓郁,气息雄浑,眉宇之间威势沉浑,俨然是一尊道基修士!
面对这一击, 李渔首次露出凝重之色。
他不再理会那名弟子,抛出白骨长刀,手捏数道印诀,白骨长刀表面刀光徒然一变,由鲜红转为暗红,更多了一股森然邪异的魔性, 令人望之心悸。
只是一划, 便轻而易举地劈开了青铜宝塔释放出的光辉,接着狠狠地斩击在了塔身上。
铛!!!
这座青铜宝塔看似锈迹斑斑,实则表面禁制纹路密布,在此刻绽放出灿灿神光,夺目耀眼。
被白骨长刀一斩,爆发出清脆的金铁交击声,愣是被李渔一道劈飞了出去。
原本坚固无比的塔身,也被劈出一道几乎微不可察的刀痕,部分表面的禁制符纹也被斩断。
白发老者见此,脸色剧变,更是心疼的直抽抽,连忙手捏法诀, 收回了宝塔。
青铜宝塔悬在白发老者头顶, 滴溜溜旋转, 洒下大片光辉, 将他防护的滴水不漏。
这座宝塔乃白鹤门的一件重宝,传承数百年, 向来都是所向披靡,镇杀了数名大敌,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没想到却在这里受到了损伤。
“能够施展出这般刀法,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来我三花坊有何贵干?!”
白发老者目光阴沉,透着一起凝重,他不敢再小看李渔。
尽管李渔的一身修为与他仍有一线距离,但仅凭这手可怖的刀术,便足以威胁到他。
而且李渔的身份也很可疑,分明是魔道的路数。这就不得不让他联想起了一些东西。
李渔自然不可能说实话,随口扯着谎,叹道:“在下庄元,我来这里本是为了补充些丹药,顺便休整一下,并不想惹事,却没想到贵派的弟子对我敌意甚重,还一而再的招惹我,最后就连我这样的老实人都无法忍耐,忍无可忍的情况下, 也只好被迫反击。”
一副受尽了委屈, 被迫无奈的模样。
就你,还老实人?
颜长老闻言, 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恨不得以移山塔给他来上一计狠的。
刚才杀我白鹤宗弟子的时候,可没见你手软过,现在反倒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这种无耻的嘴脸,也太遭人恨了。
我白鹤宗弟子纵然是跋扈了一些,可你也不至于将他们杀了吧?!
还有,看你这手刀术魔气森森,明显就是魔道中人,这种话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几乎瞬间,颜长老就头疼起来,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办了。
对方修为是低了点,可实力却并不逊色于他。
自己纵然有移山塔在,也不一定能将对方留下。
而且魔道中人向来是睚眦必报,今天得罪了对方,对方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报复回来。
这庄元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和神通便如此不凡,说明他必定大有来历,很可能便是某个魔道大派的真传。
如果自己强行出手,真要是留下他也就罢了,可万一不小心被对方逃脱,绝对会遗祸无穷,给白鹤宗招来大麻烦!
李渔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处,笑道:“今日之事,倒是我的不对了。不过事已至此,颜长老若是为难,不如就当我早已逃之夭夭,你没见到我,而我,也就当作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如何?”
颜长老微微一愣,旋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反而沉默起来。
见他这种反应,李渔笑了笑,遁光一起,转身便走,似乎笃定了对方不会阻拦。
果然,颜长老阴晴不定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动手,等李渔的遁光消失在远处,他看向一旁的弟子,语气冷冽的警告道:“今日之事,不得向外透露任何一个字,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那弟子倒也机灵,连忙道:“长老放心,那贼人太过狡猾,杀掉齐师弟他们之后便逃之夭夭,颜长老你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很好。”
颜长老满意点头,趁他不注意,忽然祭起移山塔,禁制灵光只是一挤,便将他压成肉泥,接着火光一起,把一摊肉泥烧成了飞灰。
“活人哪有死人能够保守秘密。”
颜长老流露出一丝不忍,叹道:“陈师侄,为了老夫的声誉,保险起见,也就只好委屈你了。来年老夫会让人给你烧些纸钱,你的妻女,老夫也会善待她们的。”
说罢,又将现场留下的一些痕迹清理掉,然后飞遁离去。
原地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
邵元山,本是徐氏一族的地盘,如今已被黑沙老魔所占据。
在这座山下,有一条小型灵脉,故此这里灵气充裕,滋养出了大片的灵田。
平日里,整座山上许多地方都布置了阵法和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