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行,就没有年轻点的?”
面对忽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季缺,老太婆吓得本能的往后一退。
随即,她应该是怒了,苍老脸庞上的血管一阵扭曲,一巴掌就向季缺扇来。
只听见砰的一声沉闷声响,季缺太极拳劲一转,用拳头挡住了这凶恶的一巴掌。
“真没礼貌。”
季缺脾气一向很好,还特别尊老爱幼,可是如今也有点生气了。
这死老太婆无缘无故砍人,被抓了现行还打人,还有王法吗?
特别是现在,她一巴掌被挡后,跟吃错了药一般,抬起手来又要一巴掌扇来。
于是有点生气的季缺决定给她一点点教训。
只见他右手伸出,用手肘挡住这一巴掌同时,手掌已按在了对方脑门上。
下一刻,只见他右手猛然发力,很平常的往前一推,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老太婆生气的脸庞连着脸上的菜刀一下子贯入了胸腔里。
于是站在季缺面前的,成了一个无头老太婆。
一点点教训完毕后,季缺心情好了一大截。
这是他第一次将“义击”用在人身上,果然超乎想象的过瘾和解压。
林村长脑袋陷入了体腔后,只有一只菜刀柄刀柄凸在颈部位置,在夜色下,模样恐怖。
本来扇巴掌扇得挺凶的她脚步一软,整个人就靠着墙缓缓滑下,坐在那里,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了。
这个时候,季缺才有机会观察这无缘无故砍人和扇人的死老太婆。
他本不想这么残忍的,可是对方却一直逼他。
只见这无头老太婆浑身上下都穿得挺朴实,唯有脚上那双绣花鞋鲜艳无比,像是浸过血一般,看得人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还缘于这双鞋太新了,纤尘不染,像是从未下过地一般。
于是你一眼看去,仿佛只有这一双鞋子,而穿着它的老太婆反而成了不重要的背景。
季缺蹲了下来,想把这古怪的鞋子扯下来研究一下。
结果他刚一伸手,那无头的老太婆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跑去,速度飞快。
季缺被吓了一跳,小心脏嘣嘣的跳个不停。
他没有料到,这死老太婆中了他一招“义击”还能跑。
妈呀,吓死老子了。
无头老太婆冲出屋后,健步如飞,结果身后很快响起了一阵喝骂声——“打了人还想跑!给老子站住!”。
无头老太婆一听,不禁跑得更快了。
结果只见地上的泥土一阵翻滚,季缺一边反方向仰泳一边滑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过去。
片刻之后,只听见砰的一声断腿声响。
季缺的一式丝滑的滑铲正中老太婆双腿,以至于对方身体如一只破麻袋般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村中那棵大树上,然后又弹了回来,于是季缺又是一记滑铲,正中对方的老腰......
几式滑铲之后,老太婆重重摔在地上,看起来不行了。
这个时候,季缺再次蹲了下来,想取下她的鞋子。
结果这时,那老太婆身体一挺,抬手就是一耳光子呼啸着拍来。
见对方还能反击,季缺猛一后退,躲开巴掌的同时,心头怒火微动,瞬间发挥起了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对着老太婆无头身子就是一阵狂打狂踩。
屋内,林三姐窝在床上,一直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母亲出去了挺长一段时间了,她记得每次母亲手起刀落得很麻利,很快就会结束。
可是今晚却出去了挺久,她不禁有点担心起来。
难道是去杀人了,所以要久一点?
林三姐脑袋一下子浮现出了那个年轻书生的身影。
她已在盘算,如果母亲真杀了那书生的话,该怎么帮忙掩盖事实。
林家村太偏僻,死几个外乡人,只要民不究官不举,没多少人会在意。
书生可以死,可她母亲的名声不能失去,不然这村长是当不下去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喝骂声?
母亲被发现了!
林三姐心脏蹦蹦直跳,见母亲一时半会儿没有回来,终究忍不住起身,想去外面看看。
屋外的院落没有人,客房门也开着,地上是些脚印。
林三姐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院落,结果一下子就不动弹了。
月色下,她只看见那个书生正在打母亲,疯狂的打!
书生双脚凶残的踩踏在母亲身上不说,什么板砖、菜刀一股脑儿全往身上招呼,最为可怕的是,母亲的头都被打掉了?
林三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往回跑,双腿却有些不听使唤。
这个时候,季缺已打得差不多了,因为这老太婆的鞋被打飞出去后,力量一下子就减弱了不少,再也不复刚才扇人之勇。
“原来鞋才是本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