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瞪着眼珠子看着王守哲好半晌后才说:“老弟莫非是在哄我?还是再下一个套给我钻?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将功赎过机会?”
“虫灾的原因,以及灭虫散为何会逐渐失效的原理,再加上新灭虫散研究的启示方向……”王守哲表情淡然地说道,“若是这些都不够钱老哥翻身,那就是在下看错钱老哥的能耐了。”
“此事当真?”钱主事猛地站起身来,一股足有炼气境九层巅峰的强大气势爆发了出来,眼眸中精光爆发道,“若真有此大功,守哲老弟你就是我钱学安真兄弟。”
好强大的气息!
即便是王守哲也微微有些吃惊,这钱主事不显山不露水,修为竟然如此之高。真不愧是陇左豪门钱氏,哪怕是一个分行内的小小主事,也由此等修为。
窥一斑而见全貌,陇左豪门钱氏是何等之强大。
“钱主事是想用此等大功,谋取冲击灵台境的机会吗?”王守哲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对方放气势不是在瞎放。而是在告诉王守哲,他钱学安的价值和潜力。
“老弟懂我。”钱学安在“亮相展现”之后,立即又是恢复到了无害的弥勒佛模样说,“和老弟明说吧,我在钱氏是某位直系血脉的庶出子嗣,可想而知家族中地位与待遇,我能一步步走到今日何等心酸。若无特殊大功,想谋取到家族扶持冲击灵台境,机会太过渺茫。若老弟助我一臂之力,不管结果如何,我钱学安都是感激不尽。”
“钱老哥可知,为何我自己不将此功贡献给紫府学宫?”王守哲笑了笑,仿佛是在考校钱学安的智慧。
“灭虫散兹事体大,你们平安王氏太过弱小。”钱学安同样笑眯眯地说道,“即便你将研究所得贡献给了学宫,以学宫那些人的高高在上心态,对你王氏未必会有感激心态。而我们陇左钱氏不同,有了这份资料后,便有资格与学宫谈判,哪怕未来在新灭虫散的利润分成上多一成,那也是非常巨大的数字!因此,老弟选择将这件大功给我,这叫……老弟你之前说过的那词……”
“利益最大化。”王守哲喝着茶,接口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词。”钱学安郑重其事道,“但是此事有个前提,那就是我钱某人要对守哲老弟知恩懂报。关于此事咱们可以签订秘密盟约,若我钱某有违背盟约之事。老弟尽管可将盟约公诸于众,让钱某身败名裂。你也知道,我们钱氏向来最终信誉,一旦个人名誉尽毁是个什么下场。”
这钱主事果然是个拎的清朋友。
王守哲心中微定,这年头就怕你抛媚眼给瞎子看,尽心扶持却发现是个白眼狼。
之前凭他钱学安的接触,就发现这是一个行事周到内心细腻之人,否则以他直系庶出血脉何德何能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钱老哥,若是签订密约,咱们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王守哲最后问了一句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钱学安略一沉吟道:“若是换作其它盟友,钱某自然还需要斟酌一番。”顿了一下,又他郑重地看向了王守哲,正色严肃地说:‘但是与守哲老弟结密约,正是钱某求之不得的好事。老弟你心细而胆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让我敬佩万分。我坚信与老弟站在同一条船上,是我钱某毕生的幸运。”
话虽然说得夸张了些,但是王守哲也能感受到他真实的心意,当即下定决心开始拟起秘密盟约来。
秉承着将恶人做在前面的思想,王守哲拟定的盟约条款缜密而无明显漏洞,将盟约中彼此的责任与义务都写得清清楚楚。
待得钱学安将盟约看完,却是愣在了当场,不是因为条款太复杂或苛刻,而是太过简单和平等。在他想来,如今自己的前途是惨淡收场或是一飞冲天,全都捏在他王守哲手中。
哪怕将条件拟定得苛刻一点也正常,至少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守哲老弟,这个盟约……”钱学安微微皱眉道,“是否需要再加点对钱某的限制条款进去?”
“钱老哥,我是找盟友不是收小弟。”王守哲好整以暇地喝着茶说,“既然是盟友,自然应当秉承公平公正,彼此尊重,守望相助的原则。若是有朝一日老哥觉得彼此盟约已无意义,尽可以参照最后一条,赔偿盟友一万乾金后盟约作废。”
钱学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两份契约上签字摁手印后,长身行礼道:“守哲心胸之宽阔,是钱某生平仅见。钱某立誓,只要守哲你不负我,我便不负你,否则叫钱某天打雷劈而死。”
“老哥言重了,从此之后你我就是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守哲对于这个结果大感满意,收起契约后,将先前准备好的文书资料给了钱学安,“接下来如何运作,相信老哥比我更懂。”
钱学安专注着看那文书资料,越看脸色越是精彩:“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却又合情合理。守哲老弟,你这份资料极其珍贵,可以防止未来新的灭虫散再度失效的问题。”
这份资料是王守哲自己写的,尽量用通俗简单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