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是否可以先行出阵?”雄伯南终于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若按照迟早要跟白横秋面对面的说法可以自然是可以但还是没必要。”张行俨然早有想法。“一来还是能拖就拖最好拖到天黑让对方部队疲敝无法再配合起效用……事到如今咱们还是要做最坏打算若是人家棋盘砸下来咱们满盘皆输天黑了最起码能方便逃;二来太原军是晋地精锐是白横秋在晋地三四年苦心筹措的根本我不信他们的手段只限于此……或是奋勇突击或是绕后寻破绽反正不可能就这么干耗着等白横秋一人出手的。”
雄伯南点点头强行忍耐着坐了下去。
原来一直到此时此地黜龙帮的核心高层都还想着逃跑呢。
当然就在张行与雄伯南等人苦捱时对面的军阵中白字大旗下太原军高层也发生了内耗……原因不言自明正是围攻有真气大阵遮护的梅花正寨失利。
这一点没什么可说的黜龙军据营寨而守又有大阵遮护攻不进去就是攻不进去。
“确实轻敌了。”窦琦面色尴尬正起身朝着一侧的英国公认真来汇报。“一则贼军真气大阵严密有效并无疏漏;二则甲胃军械齐备丝毫不弱于我;三则据有营寨占有工事;四则黜龙贼此战集中精锐大头领、头领皆为河北英豪;五则贼军部众也果然精锐部队军官充足战场应对妥当有素。”
白横秋摆了下手目光从前方收回神色已不似刚刚展开棋盘时那般严峻:“不要说这些废话黜龙帮不好对付难道我不知道?亲眼看着呢。轻敌不是刚刚就说了。你只讲你准备如何应对便是。”
窦琦顿了一顿继续拱手来言:“回禀国公前军孙将军的意思是尽发此处大军为他补充因为据他所说前面徐世英大营那里徐世英虽然修为高深但不像王叔勇擅长箭术可以轻易压制攻击所以反而摇摇欲坠可以加大力度三面轮番攻击徐世英的硬盘;而侧翼刘将军的意思是可以派遣援军给他他进一步绕到贼军后营……”
“贼军后营那里防御薄弱?”白横秋面色不变。“但真气大阵是完整的我没看出来那边有缺失而且当面之贼乃是黜龙贼精选出来的也不会说战力过于参差吧?”
“不好说。”窦琦摇头以对。“但利用兵力优势延长战线总是没错的。”
“所以两位将军只是想让自己手下兵马多点?功劳多点?”
“总没有坏处。”窦琦认真来劝。“将士争先恐后不畏惧攻坚这是好事。”“我也没说是坏事。”白横秋看着窦琦幽幽言道。“可窦将军我之所以用你为中军是因为你是所有将军中最有大局观略的孙、刘两位将军在前他们因地制宜以自己眼前的情况提出方案你为中军大将又是什么想法呢?”
窦琦微微一愣稍作思索认真来答:“属下以为两位将军的意见都有些不妥当……”
“怎么说?”
“徐世英这人便是不考虑今日深藏不露的修为其人之前也是黜龙帮方面大将甚至隐隐被认为是张行、李枢之外第三人这种人我不觉得他会先于王叔勇、徐师仁露出破绽……”
“你怀疑是陷阱或者故意吊着我们?”
“是。”
“刘将军那里
呢?”
“刘将军的意思就没错了我们连贼军全线都没有接触哪里能分辨出谁强谁弱哪里是破绽和弱点呢?况且我们确实兵力充足。”
“但你不以为然。”
“是。”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是打持久战最起码今日不是。”窦琦昂然来答。“白公一路急袭至此要的是摧枯拉朽要的是速战速决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把最大力气都使出来的。而现在下午已经快过半这时候再分摊兵力寻找弱点反而不智不如合力于前营……至于说为什么合力前营我以为应该是集中于王叔勇营他看起来赳赳昂昂但实际上只是一勇之夫缠住他再行冲击大营便是我推荐屈突将军领兵过去他应该就在后面。”
“有些道理。”白横秋想了一想忽然失笑。“有些道理……但有一个问题事到如今只靠士卒果然能破寨吗?”
窦琦勐地一怔。
而白横秋则站起身来指向了前方大营:“事到如今此战可以由我不出手而做了结吗?”
窦琦回过神来立即摇头:“不可!便是破寨也有雄伯南和张行!必要国公出手!”
“既如此我出手破寨不破寨是关键吗?”白横秋冷冷以对。
“是在维持进攻优势和后续兵力的情况下尽量多的控制战线。”窦琦立即更正道。“但不能什么都指望国公还是要尽量破贼。”
“那就去做吧。”白横秋摆手示意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而窦琦也即刻下令军令下达方才稍作解释:
“白公黜龙贼各营兵马应该没有明显差异但主将有……外围五营这里和其他几人比牛达修为不高他是一年前才凝丹的断不会如徐世英那般出人意料而且半年前他还受过伤被人打断了四肢而且其部兵马虽然是整军后的精锐却与他不甚相熟这也是黜龙贼把他安排到面对清漳水一面的缘故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