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这个看起来难实际上早就成了另一层是名看起来简单但未必不是个天大的麻烦。”
陈斌想了想点了点头顺便补充了一句:“相较而言东夷、北地都有类似的麻烦……有的是名有的是实而且这两家都有内里问题北地荡魔七卫跟七城八公之间乱成一锅粥东夷更是大杂烩。”
“那南岭呢?”张行忽然来问。“南岭为什么一直不动?”
陈斌和谢鸣鹤对视了一眼倒是后者例行侃侃而谈:“南岭有三个大问题……一个是基本盘太少虽然号称二十四州郡却普遍性偏小实力与北地东夷巫族无法相提并论;其次是位处边缘却得不到赤帝娘娘的首肯;最后是冯氏与地方隔阂太重只靠圣母老夫人一人之威望与婚姻弥合。”隳
“冯氏不就是老夫人之后吗?”就在张行左手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雄伯南忽然插嘴。“都是一家了怎么圣母老夫人可以压得住她儿子、孙子却压不住?那些人不认的吗?”
“不是这个意思冯氏的领导地位应该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指中原文化与彼地遗族文化隔阂。”张行脱口而对却又顺口来问谢鸣鹤。“圣母老夫人嫁的这个冯氏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没听过南岭冯氏这个说法?”
“因为本是长乐冯氏。”谢鸣鹤正色来答。“不是陇西李氏、渤海高氏这种习惯性伪作攀附的是真真正正的一家……后燕被大周太武帝讨平的时候冯无佚那位称帝建制的祖上有个亲弟弟自水路经东夷投奔了南朝然后被任命到南岭做地方官后代中便有人讨了个好老婆……那年头就是看出身直接给官的南北都是。”
张行诧异一时却只是摇头:“这还算二流世族……”
陈斌犹豫了一下继续来言:“其实依着我看谢兄刚刚所言是有些问题的……赤帝娘娘影响如今在江南只是靠着真火教来来存续很难说老百姓信奉的是真火教还是赤帝娘娘而且依着东夷跟北地的局面有至尊帮着反而更容易乱……我的意思南岭那位老夫人恐怕本身并没有攻城略地的意图。”
接到军令自城外抵达的贾越忽然抬头似乎想驳斥什么但看了看这边情形却最终没有多嘴。
而闻得此言张行也心中微动却反而掩住只是认真追问:“怎么讲?”隳
“曾祖立国时便是从南岭回军……曾与那位圣母老夫人有过一段交往那位老夫人当时不过二三十岁也只是位凝丹高手却已经有了大宗师风采同阶高手往往不是她几合之敌便是成丹高手往往也要逊色……彼时曾祖便邀她与她夫君一起合军北上却被她婉拒了。”陈斌正色道。“后人都说她们夫妇是觉得曾祖毫无胜算但依着陈氏本身叙述恐怕是人家志不在此包括南岭后来五十载安乐全赖这位老夫人稳如红山怕也是个验证……当然她老人家修为在此冯氏将南岭那二十四州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也是实话一旦北上江东江西我想不到谁能阻拦。”
张行点点头这跟他想的一样大宗师立塔肯定是要念想的而且是在某个方面“顺应天道”。
保境安民怕是最朴实无华也最干脆直接的一种方式了。
用完早间的廊下餐张首席转回自己那间小公屋然后却没有着急唤陈斌等人进来讨论相关事宜反而是将贾越喊了进来而且出乎意料讨论的事情也有些怪异根本不是后者所以为的军务。
“贾越你觉得黑帝爷弄我们这些点选是为了什么?”张行认真来问。
贾越有些发懵但很快还是坚定的做了回答:“当然是希望我们能争龙得胜一统天下。”“但是有些奇怪。”坐在那里的张行依旧认真。“我们便是得胜了对至尊又有什么用呢?一来至尊证位以后高高在上几千上万年没有变化人间兴衰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会让他们变强变弱吗?二来刚刚你也听到他们说古事了人间形式上的胜负其实跟至尊们追求的并不是一回事……譬如祖帝之后继业相争四位至尊一起压宝照理说是白帝爷压得唐皇胜了但实际上是人间英雄对四御干涉凡间起了逆反心态反而抬出了三辉来将四御一起挤压出了中原……”隳
贾越想了一想毫不犹豫给出了新的更正:“凡间胜败对四御老爷确实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但四御老爷都是凡间出来的都有喜怒哀乐都是有自己追求的譬如黑帝爷一心一意要使人族干干净净统一四海……这点是变不了的。”
张行点点头:“这就对头了……关键是道相同对不对?”
“对。”
“那你觉得如果我们进军北地会面对什么?”张行继续来问。
贾越本能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又犹疑起来然后老实来答:“照理说荡魔卫肯定会主动来迎的然后便是摧枯拉朽击败七城八公轻松一统……但实际上迎归迎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不要说七城八公那边换了许多人甚至换了姓氏但始终不倒自然有他们倚仗便是荡魔卫内部素来也是有分歧的……有的卫富庶有的卫穷困有的人提倡复古有的人觉得应该主动变革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我们大军压境黜龙帮又自有体统。”
“这是自然。”张行倒是依旧坦荡。“咱们只往最低了说……”
“低了说?”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