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参谋从库房远端正在记账的一位女史身上收回目光后者头上的珍珠金凤钗格外显眼便也笑着来答:「不是谢头领自己用是给别人说来也巧前日小刘文书攒了许多赐物券只换了一个珍珠金凤钗的首饰恰好被谢头领路过看到便觉得小刘文书不晓得规矩
送这种礼好的用丝绸差的用麻布总该有
布帛来做搭配所以便让我来取一匹丝绸送给小刘文书省得真去送礼时被人家女方笑话丢了我们台里的脸面。」
季三娘愣了一愣竟不知道这谢头领还管这事便只是将丝绸交卸了送赵大参出去回到库房归账时盯着那支乱晃的珍珠金凤钗方才醒悟。
而到了下午时分整个仓城无论上下男女便都晓得此事了。
待用完廊下食散了伙估计整个将陵城也要都晓得了。
其中别人不提只说曹夕曹头领忙碌了一整日下午到仓城听了汇报吃了饭这才回到城西的住处本以为家中又只自己与一位雇佣来做饭的仆妇却不料接连十数日都去巡查屯田的窦立德居然已经回来了而且几位高鸡泊的老兄弟也一起折回。
夫妇二人年纪差距稍大结婚两三年聚少离多说感情深厚倒也未必但曹夕的兄长曹晨本身就是这伙人的中坚而且窦立德在外的时候基本上是曹夕与其他人的家眷一起艰难维持所以这个团体本身还是很牢固的也对他们的婚姻起到了相当大的固定作用。
除此之外随着曹夕渐渐在黜龙帮内崭露头角和很多人的下意识的反应不同窦立德居然是非常支持的这委实让曹夕对自家夫君存了相当的感激。
她又不是什么白三娘、马平儿那些人天然带着修为和江湖气何曾想过会有一番自己的事业?丈夫能支持甭管什么缘故本身就很让她觉得走运。
而如今身份摆在那里曹头领本欲去做菜也被人拦住
多少是请她先上座了。
不过随着酒过三巡这些人逐渐浪荡曹夕还是趁机离了桌子下厨帮那个厨娘整治了几个时蔬然后便早早躲到厢房去了乃是用近来才学到的一些字将白日的工作小心翼翼却又粗疏的给记录下来并努力回想那些做得不对那些做得还行。
家中一直到闹到二更随着外面开始起了静街鼓大概是怕酒后惹出事来恼了城内不知道哪位酒席还是迅速散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东西夫妇二人上了床熄了灯窦立德多日未归不免说了些闲话却也主要是这位窦大头领来问曹头领这边各种事端。
曹夕当然也无隐瞒遮掩便一件件大约说了起来。
「如今黜龙帮在各处的威势是越来越大了哪儿都赶着来拜山边境上也老实要不是地里庄稼没收我估计都有往这里跑的老百
姓。"窦立德听了一阵子只在榻上打着哈欠感慨。「张首席在帮里的威势也越来越大基本上无人可以动摇了几个龙头各自立了台也没见到就敢违逆啥」
「谁说不是呢?」曹夕也认同这话。「小周头领的叔叔居然是因为首席做了首席才下定决心造反的其他几家也有类似的心思都觉得
只有首席当了首席黜龙帮才能安稳徐州的战事反而要摆在后面去。」
「小周头领」窦立德幽幽来叹。"我也是才知道人家是什么南陈将种爹死了还有叔叔这种出身当日居然一个人跟着张首席来造反竟是认定了只有张首席能给他报仇吗?」
「那倒不好说当年他叔叔也不敢造反只有张首席敢反他自然要跟着张首席。」
「也有道理。」窦立德应声后顿了一下却又继续言道。「我这些日子在北面查探屯田的事情跟管着北面防线的徐世英接触就多起来了以前只是打照面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就觉得这个人真是个人杰文的武的都行修为也厉害我估计都快成丹了」
「帮里有本事的人太多了。「曹夕由衷感慨。"雄天王、白三娘啥的不说单大头领难道不厉害?这般人物当年没造反就是黑道大豪一造反就是大头领结果见到我们一群孤儿寡妇的还能那般姿态打仗也厉害。」
「不是这个意思。」窦立德耐心听完后解释道。「我是想说徐世英这么厉害的人张首席抄了他的家撸了他的大头领他却还能一直老老实实徐州一战尽心尽力来到河北也努力建设防务组织部队最近张首席让他弄一个各营修行者、军官还有张首席直属修行者、军官的配比文书制度他也做得井井有条还让我签了名字说过完年一起发布你说张首席这人怎么就那么能得人呢?我之前以为是他仁义比我还仁义。但徐世英这个事情哪里是仁义能解释的?恐怕还真有些威和畏的样子就好似狼跟羊一般可若是如此张首席的威又在哪里呢?是怎么让徐世英这种人这么畏的呢?我一直没弄明白。」
曹夕仔细听完过了好一会她才认真来问:「夫君难道不畏惧张首席吗?」
窦立德当场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夫人畏惧张首席?」
「还是挺怕的。」曹夕低声来答。「怎么说?」
「就是就是说张首席主意太多了。」「主意多最多说他聪明这也要怕吗?」
「不是这个意思。」曹夕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