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都在研究这个。”张行也笑。“说实话到了此时我才醒悟自己还是小瞧了这天地元气……离了这东西这世界多少算是唯物的……有它当然也算是唯物的但明显它的法则却要凌驾于其他法则之上。”
司马正听得发懵什么威武唯物的自然不懂但后半句的意思倒是猜到了立即点头:“所以叫天地元气本就是天地之根本精华断江噼山起漠分海绝不是蛮力所致。”
“可这种玩意到底从哪儿来的呢?”张行四面环顾。“从河里来的?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从天上掉下来的?太阳带出来的还是那轮红月?存量是固定的还不定的?因为人的活动产生的还是什么大能之辈专门赠与的?”
司马正微微摇头:“这种事情要说起来就没完了而且本就是个天高难问的话……张三郎我寻你什么事情你也该知道了吧?”
“自然山阳那里也来信了。”张行坦荡来答丝毫没有之前在留县时的那种傲慢。
或者说这也暴露了某些虚实——当日没有南线确切消息的时候张老三那姿态要多傲慢有多傲慢但本质上是北路大败后的一种心虚表态;如今南线大成他反而乐的大方。
“我大略同意你与我父之间的交易。”司马正干脆利落。“这一局是我败了你胜了。”
张行欲言又止。
“哪里是什么你们二人之间的胜败?”白有思见状微微来笑。“非要说你败了便败在你以为这仗是你和他之间的胜负上。”
“不错。”司马正一声叹气。“是有些这个道理这一战本质上是我父与张三郎之间决的胜负……但我作为其中一环还是败了。”
“其实吧……”张行终于无奈开口更正。“我觉得你还是弄错了……这一战本质上是我跟你父亲联手与江都那位皇帝之间的战斗你非要说失利并不是什么战斗的问题你在徐州境内并未有半点失利只是你没搞懂你站在哪一方到底为谁而战这个事情。”
司马正微微一愣居然没有反驳这个荒唐的说法。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张行继续来言。“你刚才说你大略同意那便是还有不同意的地方是也不是?”
“是。”司马正平静以对。“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你将我三叔司马士达直接交与我。”
张行愣了一下旋即来笑:“可行!我会通知你七叔司马士达会在最后交还我们最后撤离萧县时交还……如此便可了?”
司马正点了下头:“如此便可了。”
张行转身便走白有思点了下头也转身就走这场战斗对于徐州战场的人来说未免过于难熬了一些。
走到河洲旁边准备腾跃而起时张大首席复又回头:“司马二郎甲胃确实不错!”
司马正只是立在水中洲上望着两人腾跃而起一声不吭。
六月下旬徐州战事忽然便松懈了下来。
萧县那里众人一开始对着那具已经发臭的变形尸体还有些疑惑因为委实打的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了遑论是黜龙帮众人?
但作桉凶器都拿来了谢鸣鹤似乎对这事还挺尴尬又如何好说不是以此来质疑张首席与谢分管呢?只能眼睁睁看着脑浆都生虫的首级被悬起来传首示众了。
当然了很快啊随着徐州兵马撤离临沂的消息传来以及赵光、司马士达被伍惊风和白有思亲自押送过来众人却是不得不信了。
毕竟张首席的大局谋划之下不差这个人头的。
这个时候除了伍氏兄弟、周行范几人略有沮丧之外倒是忍不住跺脚的居多都觉得谢分管下手太狠不如明正典刑罢了。
但这种跺脚也很快停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愕然与欢喜——一批丝绸、珊瑚、玉石好几根鲸鱼肋骨被送了过来。
这种来自于敌方最明显的表态比什么都稳当。
张行也开始下令交还沛县进军临沂并稳步撤军了。但同时他脸色反而不佳了。
无他张大首席一开始是没有准备狮子大开口的尤其是军务艰难他就想把事情速速了了。然而谢鸣鹤却在那里多要了许多额外的粮食、军械、财货这就属于某种意外之喜了。但是粮食和军械直接在山阳被杜破阵给笑纳了只将丝绸与鲸鱼骨头送来……你还不好说什么!
这还不算接下来数日高档的家具、凋塑、金器、礼器还有鲸鱼骨头不要钱的往这边送尤其是鲸鱼骨头直接在萧县县城里堆的成了小山却是让他愈发心痛因为这些没用却占地方的玩意时时刻刻自傲提醒着他那批粮食和军械被杜破阵给捞了。
而且他还不能跟其他人一样骂骂咧咧反而要安抚其他人让他们讲大局。
正所谓:“相互都是为了反魏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话说多了他自己都信了。
“其实也不能说没用。”徐世英认真提醒。“之前便说要赏赐全军结果根本没来得及正好用这些好物件做赏赐尤其是这次出军的赏赐或者头领一层的赏赐可以让头领们以军功换取这些物件。”
“确实。”张行当然认可。“确实这些丝绸就是下邑的没想到物归原主内侍军先回去了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