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就坐在文星阁内,外面忽然发生冲突,不过转瞬之间,大队官兵就已经赶到,抓住了两个昏迷不醒的贼子。
夜惊堂遥遥瞧见此景后,没有再逗留,跟着钰虎在建筑群间起落,回到了国公府内。
刚刚入夜,国公府尚且灯火通明,落脚的客院之中,并未看到梵姑娘的踪迹,水儿也没待在房间屋里。
夜惊堂落在院中,在屋檐下收起油纸伞,见主屋里的小车不见了,开口道:
“太后刚才应该……诶诶诶?!女侠且慢!”
话没说完,背后就传来一股拉扯力。
女帝落在屋檐下后,就如同在外面生气但不好发作的媳妇,柔媚双眸便冷了下来,抬手抓住夜惊堂腰带后侧,把他拽进屋里,用脚关上门,而后就是用力一摁。
嘭~
呛啷——
夜惊堂被摁在房门上,眼前寒光一闪,螭龙刀就到了面前。他连忙抬手: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女帝右手举着刀,左手摁着胸口,眼神很是不善,冷声道:
“你和刚才那江湖女子,是什么关系?”
夜惊堂感觉这口气和夫人吃醋似的,微微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点头之交,就见过几面。”
女帝略微抬起螭龙刀,沉声道:
“你还敢狡辩?有那等惊人武艺的人,整个大魏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其他都是老头子,唯独平天教主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你别说伱都八魁第三了,还猜不出她是谁。”
夜惊堂就知道平天教主出了手,钰虎能看出端倪,他心平气和道:
“我又打不过她,猜到又能把她怎么样?”
女帝知道夜惊堂没法把平天教主怎么样,只是好奇两人关系,又询问道:
“她也是你在江湖认识的红颜知己?”
?
夜惊堂这次就真无辜了:“怎么可能是红颜知己。上次在黄明山找蒋札虎要金鳞图的时候,我被左贤王带人围了,她刚好路过,帮忙击退了左贤王,我也就这么和她接触了一两次……”
女帝微微颔首,想了想道:
“她出手相助,那就对你有恩,你准备怎么报恩?帮她复辟前朝,还是准备以身相许?”
夜惊堂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是天子亲封武安公,还是西北王庭遗孤,在西海诸部一呼万应,替平天教复辟前朝我图啥?事后封我个国公或异姓王?”
女帝给夜惊堂破格封赏,就是怕他被冷落,跑回西海诸部当土皇帝;夜惊堂连有兵有地的天琅王都没要,显然不可能瞧上南霄山那弹丸之地。
为此女帝又问道:
“那就是看上了她的人,想以身相许?”
夜惊堂也是无奈了:“她一直带着面具,我连她真面目都没见过,能看上她什么人?她再好看能有你好看?还是地位比你高?”
?
女帝一愣,见夜惊堂敢撩她,凑近几分,嘴唇贴到耳垂:
“刀架脖子都不怕,你以为我在和你打情骂俏不成?”
因为衣襟本就宏伟,这么靠基本上就贴胸口了。
夜惊堂被压在门上,微微抬起手:
“没有。我和她真没什么关系,彼此结识,心里也是打着招安平天教的主意,我虽然不在乎名利地位,但也不想看着天下大乱打仗,作为黑衙副指挥使,招揽江湖奇人为朝廷所用,也是分内之事……”
夜惊堂说的算是实话,凝儿和小云璃都是平天教的人,他不可能看着这俩朝夕相处的姑娘,跟着平天教主作死,为此在成为山下江湖第一人后,他首要任务肯定是把这事儿解决了。而解决方式只能是招安,毕竟他总不能把薛白锦灭了。
女帝被夜惊堂舍命救过,也清楚这半年来,夜惊堂立下过多少血汗功劳,心底并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奇怪夜惊堂怎么和平天教主勾搭在了一起。
听完夜惊堂的解释,女帝觉得可信度挺高,便也没再深究,手腕轻翻把刀插回刀鞘,转身来到椅子旁坐下:
“朝廷能给的最大条件,是镇南侯,薛白锦身为山下江湖霸主,看不上这封赏,扎根南霄山易守难攻,朝廷也不好打,让她服软很难。你若是有机会,还是把她抓回来最好,到时候我给圣上求情,不治她罪,该给的封赏同样会给她。”
夜惊堂见钰虎恢复了正常,暗暗松了口气:
“我倒是想,但前提是打得过,现在去抓,我可能反手就被掳回南霄山当俘虏了。”
女帝知道夜惊堂当前很难办成此事,也没去为难他,毕竟朝廷又不只是过来了夜惊堂一个高手。她抬手倒了杯水,随口道: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你还欠我一首诗词,想好了记得给我送来。”
夜惊堂还想去看看凝儿来了没,当下也没在多说,告辞后便离开了房间。
踏踏~
脚步渐行渐远。
女帝端着茶杯,以杯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