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昨夜的梦境,一个念头浮上脑海。
全玫摇了摇头,须與又在想为什么不行,间容那个老都行。她咬着嘴唇想了许久,招来了曹喜。
「年初,我是吩附你去长安见了李逆吧?」
「禀圣人:是。」
全玖道:「朝廷会遣使见李逆,安排人到使团里」
数日之后,陈宜中带人从临安出发,前往鄂州重镇。
这是个规模颇大的使团,大宋朝廷各方势力都安插了人手在其中各怀目的,
有想要促成议和的,有想要破坏议和的,有打探李瑕虚实的,也有想要暗中联络李瑕的.
陈宜中很清楚,大宋社稷是否会在这次议和中丢掉原有的大义,甚至大宋社稷的存亡,全都担在他肩上。
江水不停地拍打着大船,逆流而上,显得如此的艰难襄阳。
吕文焕像是老了二十岁。
他年纪不过四句,却在近来白了许多头发。
眼下京湖十万精兵都在襄阳,吕文德一死,大军仿佛是交给了他吕文焕统领。
但吕文焕官职还低,名义还未理顺,短时间内绝对不敢指挥这些兵马打仗,反而还要供应大量的粮草。
相当于供养一个庞然大物,而这废物大物根本起不到作用,只会拖累他。
这是对内的局势。
对外,元军布兵于汉江东、北,而李逆布兵于汉江西、南,隔江对峙。
襄阳被夹在中间,敌我不明,后方的重镇鄂州又丢了,自然惶恐。
吕文焕不想打,他希望李瑕能退兵,好让他有时间消化吕文德留下的军权。
而元军就是为了来围歼李瑕,李瑕一退,战事自然也就消弥了。好不容易,挨到十二月,终于得到了一个消息。
「李逆似乎不在襄阳战场了。」
「能确定吗?」
「两日前,有支兵马离开了李逆大营。之后连着两日,探马都没在江汉上看到李逆的大旗。」
吕文焕沉吟道:「前几日还打探到叛军增兵了到底是增兵还是退兵?」
「末将怀疑,是有一支叛军来护送李逆走了。」
「走去哪里?」
「看迹象,似乎往江陵去了。
吕文焕微讶,道;「
怎么去?襄阳还在,他又从何处劫了船只?」
「似是轻车简从,只带千余骑走陆路往江陵。」
「不会。」吕文焕摇头道:「我确定元军正在猛攻关中,李逆怎么敢在这时间不回援关中反而南下?」
他走上城头,向远处望去,隔得远,根本看不到敌阵有何变化。于是又转回!
城楼,铺开地图思付。
眼下的可能性有几个。
一是李瑕佯装南下,实则转回长安,准备反击元军。这对李瑕与大宋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二是李瑕故意收了大旗,实则人还没走,想要偷袭裏阳。这不太可能,裏阳云城防牢固,且元军离得太近,三是李瑕真的下了江陵为何呢?再从江陵往鄂州,继续顺江而下?不要关中了不成?
与大宋鱼死网破,让蒙元得利,于李逆又有何好处?
吕文焕想来想去,有心想要出兵试探,但终究不敢。
相比吕文德,他读过兵书,更理智些且更擅于守城,但他终究不是吕文德,
不敢像吕文德那样主动出击,李瑕正在去往江陵府的路上。
毕竟是称帝了,他已不能像以前一样,只带一两百骑便随意行走。
加上仪驾,这支队伍有两干余人。
虽说还是不多,但勉强也「称得上是一个简朴帝王的排场了。
房言楷伴驾,难免又劝谏了几句。
「陛下,离开大军,万一遭遇宋军围堵」
「此去江陵,由这千余精骑护送,到了江陵再由姜才率军护送联到鄂州,与史俊会合,不论是陆战还是水战,联的安危你都不必担忧房言楷又道:「但陛下不忧心关中局势吗?」
「不急。去岁朕亲往西域,联合蒙古诸兀鲁思,已初见成效。这次廉希宪主政甘肃判断西面防御压力已减,放了两万余兵力东援。」
李瑕抬手指了指周围的骑兵,道:「不仅是陆小西带来的这千余骑兵,是两万余兵力。」
房言楷又问道:「但分到兴庆府、延安府、漳关、黄河等各个战场,够吗?」
「所以,联要把襄场战场的兵力调回关中。」李瑕道,「是房卿说的,襄阳城高粮足,兵多将广,又有元军在侧随时准备取渔翁之利,已成鸡肋。」
这话确实是房言楷说的。
「臣是劝陛下不必再攻襄阳,先退回长安为妥。但没想到陛下听了前半句,不肯听后半句。
李瑕道:「关中是防御战,朕在或不在,差别不会太大。」
「但百官百姓需要陛下在,能安心。」房言楷道:「陛下初登大宝,需要做的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