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思量了会儿,竟不知怎么玩才是。”
贾珩点了点头,道:“嗯,等下教伱们玩。”
过了一会儿,各式菜肴上来,众人在一起围着桌子用着晚饭,唯凤姐拿着筷子,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而后,待杯碗筷碟撤去,贾珩简单教了秦可卿以及尤二姐、尤三姐几人麻将的玩法,凤姐也未离去,与平儿在一旁品着香茗,或者说,见着贾珩陪着一众妻妾玩耍,在热闹中……享受孤独。
“平儿,你在大爷身旁帮着看看牌,回头儿也能陪我解解闷儿。”见几人已开始正式玩起来,凤姐撺掇道。
“嗯,奶奶。”平儿应了声,拿起绣墩,在贾珩身旁坐了。
惜春这时也坐在贾珩左手边儿的绣墩上,傲娇小萝莉双手捧着小脸,看着贾珩起牌。
凤姐见着这一幕,忍不住打趣儿道:“你们这一左一右,倒像是一大一小招财童子。”
平儿脸颊微红,羞恼道:“奶奶又取笑人。”
不过心头却松了一口气,既还能说笑,说明不像昨个儿那般吓人了。
贾珩也看了一眼凤姐,原本柳梢眉间那股凄婉哀绝的“未亡人”气韵,稍稍散去了一些,似又寻回那个彩绣辉煌的神仙妃子。
晴雯在远处侍奉着茶水,提起茶盅,听着凤姐的话,却撇了撇嘴。
因为秦可卿和尤二姐、尤三姐,原是有着“骨牌”的基础,上手很快,尤其是尤三姐,听了一遍,就明白规则。
“哗啦啦”,几人开始垒着长城。
贾珩转眸看向惜春,轻声道:“四妹妹帮我打打骰子。”
“我?”惜春伸出小手指着自己,似有些不可置信,原本清冷如霜的小脸早已化冻,脸蛋儿泛起红晕,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珩大哥,我……我不会的。”
“没事儿,主要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和你嫂子一起玩。”贾珩笑了笑说着,心头闪过一抹古怪,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惜春轻轻“嗯”了一声,两个纤纤玉手拿起骰子,并未拨得起来。
随着一双双纤纤玉手打着两个骰子,在垒好的长城中,与麻将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珩大爷,一个六一个五,我先起牌了。”
尤三姐轻笑说着,伸出皓腕上戴着金镯子的玉手,拿着两摞麻将,而后数着几对儿,一下子起得来,一手拿着牌,在麻将上面来回滑动,而后插入间隙,三下五除二就组好了牌。
粉红小袄、梳着云髻的少女,动作干练、干脆,而后就一手抚着脸颊,巧笑倩兮地看向贾珩,许是觉得累,将傲然的雪子,搭在八仙桌上,可能省力一些,也未可知。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神采飞扬的少女,眸光熠熠,愈发烟视媚行,明丽动人。
尤二姐柔美眉眼之下,美眸顾盼流波,不时偷瞧向那正襟危坐的少年,那冷峻眉峰之下的目光专注,似在看牌,倒也不敢多看,连忙垂下慌乱的眸子。
其实不仅是尤二姐偷看,就连秦可卿也在偷看自家丈夫,抿了抿樱唇,芳心有着几分欢喜。
夫君从来也不和她在一起玩闹,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做了亏心事的贾珩,简单组了下牌,接过晴雯递来的茶盅,好整以暇品了一口,陪着秦可卿与尤二姐,气定神闲搓起麻将来。
凭着算牌记牌能力,给秦可卿点了两炮,其他人点了两炮,然后中间尤三姐自摸了一把,及至亥初时分,几人都意犹未尽。
“今天运气差,倒是输了不少。”贾珩看着手旁的碎银子,轻声道。
“珩大爷怪不得不玩这些,还是自己教旁人的。”尤三姐轻笑说着,眸光柔媚生波地看着对面那面色温煦,气定神闲的少年。
她如何不知这人方才逗弄着她们开心,在外间这般大的人物,却又这般……体贴入微。
“珩大爷心里装着是官家的事儿,心思原也没在这上面。”尤二姐闻言,嗔白了一眼尤三姐,轻轻柔柔道。
知道妹妹你善于这些玩乐之技,可也不能这般要强,拿着自家男人说笑,以后还怎么过门?
秦可卿关切地看着品茗的贾珩,柔声道:“夫君,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歇息着?”
“嗯,你们玩罢,我明个儿还需早起上朝,你们几个也别太晚了。”贾珩笑了笑,轻声道。
倒也知道几个人正在兴头上,这时代娱乐活动原就匮乏,一种新的博戏方式出来,势必吸引心神,当然也是内宅娱乐。
只是,他前世就一概不热这个,是游戏不好玩,还是小姐姐跳舞不好看了?
十赌九诈,不赌为赢,朋友劝赌不劝嫖。
他与赌毒不共戴天。
……
……
翌日,二月二,龙抬头
天刚五更,贾珩去了军机处值房,坐衙至中午,正要唤上书吏,准备一壶热茶,继续看着河南都司送来的军务汇报。
“这个牛继宗,竟去了河南汝宁府,督训剿寇。”贾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