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的及时解围,让祭罔与祭询这才免遭了一场无妄之灾,两人自是对李然一顿感激涕零。
“哎呀,多谢子明先生。今日若不是有先生相助,只怕我兄弟二人皆要成为卫国的阶下囚了。此等恩义,我二人亦不知该如何答谢。子明先生在上,还请受我等一礼。”
或许是因为已经被吓得腿发软了,兄弟二人一边说着,一边竟已是双膝跪倒在地,半分豪门子弟的模样也无了。
“日后先生若有吩咐,我兄弟二人定不敢辞!”
不过,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二人遭此大难,却也深知此番运粮,定是有人在暗中要加害他们。
而李然能够及时赶到,那便也间接说明李然对此事定是有所了解的。既如此,那待他们回去后,肯定还得靠着李然,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暗处陷害他们。
“二位少主不必如此,此次然前来相救二位,完全是因为受祭乐姑娘所托。二位若真要谢,待回去后,再好好答谢你们的这个好妹妹便是。”
李然随口应着,虽然对此两人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但既然此两人如今是被竖牛所暗害,那说起来便也算得是自己的盟友,那往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于是,话音落下,他便将他二人扶起身子,又略表安慰的拍了拍他二人肩膀,给他们打气道:
“你们也不必如此丧气,待回了郑国,在下自会帮二位寻出真凶的。”
“哦?当真?”
二人听罢,不由喜形于色。
原本两人见李然对他们也不甚上心,也不敢苛求。便显得有些气馁,毕竟他们可是听说过李然的能耐,也知道即便是子产大夫,那也是得亲去拜访他的。
这种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他二人,由于是沾了妹妹的光,已为李然救得一次,若是再有什么想法,那自是有些过意不去。
故此,当他们听见李然亲口说的,会帮他们揪出幕后黑手,他们又怎能不激动?
“怎么?二位是信不过在下?”
“岂敢岂敢!先生大名如雷贯耳,若得先生相助,我二人正是求之不得啊!”
“即是投桃报李,那么至于先生之事,便也请先生放心,我二人知道该如何去做。”
话到后半截,祭罔还特地给李然使了个眼神,看上去十分狡诈。
李然见状不由微微皱眉,诧异问道:
“我?却是何事?”
他有点没弄明白祭罔的意思。
只听祭罔笑着道:
“哎呀,先生何必明知故问?还是不要装糊涂戏弄我们了,你与小妹之事,族内人尽皆知。便是父亲,本来也已答应了下来,只待先生这一番大显身手,届时便可成为我祭氏的乘龙快婿啊。”
“哈?”
李然闻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他心道:我特么不过是来郑国躲避季氏追杀的,怎么就成了要入赘你们祭氏?不对不对,这件事祭乐也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包办婚姻?
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知道此事,而且目前其实倒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他虽与祭乐交好,也有男女之情,可那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进一步的想法。毕竟他才十七八岁。按照现代社会制度,他还未成年呢不是?
再者,结婚这种事,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虽说而今他在诸侯国已经小有声望,可若说得实际点,他要房没房,要车没车,要存款没存款,上无高堂,下无产业,光杆一个,结婚?那怕真的是脑壳昏。
“哎呀,先生便不要戏弄我们了,现在祭氏族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不是先生与小妹已经私定终生,小妹又何至于立誓非先生不嫁?如今先生又对我祭家有了大恩,家父便想不答应也已是不成了。先生不如就顺水推舟,从了便是啊。”
说着说着,祭罔与祭询两兄弟皆是“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来。
这可让李然满额头都是黑线啊。他哪里想得到,祭乐竟是瞒着他已将此事捅到了祭先那里。
既然是要问同不同意,那也得先问本人啊喂!
李然一阵挠头,只觉此事实在出乎意料,回到郑邑后定要与祭乐问个清楚才行。
话不多言,一行人交割完了粮食,便立即启程赶回郑邑而去。
一路上,因祭氏众人此番早已成了惊弓之鸟,所以一路上自然是分外的警觉。
且如今又没了粮食,无货一身轻,这赶路的速度也是极快,不过数日,便已入了郑邑郊外。
李然,孙武和褚荡同坐于一辆车上,闲聊时,孙武听褚荡说此番前去卫国路上,亦是遇到了一众武人的半路截杀,当即不由一惊,急忙询问起了详情。
李然告知他后,也一并是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若是竖牛与季氏私下有所勾结,这还不难理解。可眼下,齐人也搅和了进来,以至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