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帮府衙的官兵,打眼一看得有二三十号人。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手里还拿着工具。
“他们想干嘛?”原悄有些紧张。
“怕咱们留下来,想把路当场修好,送咱们赶紧走。”卫南辞扶着原悄下了马,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看热闹。
与这县令交涉的是同行的两位兵部的文官,卫南辞并未出头,而是带着原悄在不远处看戏。
“咱们是京城来的,按理说他们不得留下咋们好好吃顿酒套套近乎吗?”原悄小声问道。
“大概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咱们看出来吧。”卫南辞转头看向他,一挑眉,“想留下看看这位县令大人的热闹吗?”
原悄想了想,“那万一他想报复咱们,把咱们害了呢?”
“你还真是话本子看多了。”卫南辞笑道,“放心吧,狗急了跳墙也绝对咬不到你,有我呢。”
他说着上前几步,朝那县令问道:“前头驿馆还有多远?”
“不远不远,很快就到了。”那县令赔着笑道。
卫南辞与原悄对视一眼,那意思这人果然急着赶咱们走。
“可是本官累了,一刻也不想等了,咱们能不能去城中歇息歇息?”原悄说罢看向那县令,一脸无辜地道:“大人不会不欢迎吧?”
“呃……不敢不敢。”那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笑道:“只是小县连像样的客栈都没有,只怕怠慢了贵客。”
“无妨,带路吧。”卫南辞开口道。
那县令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带着一行人回了县城。
这县令说城内没个像样的客栈,倒也不算谦虚。
这里只是个小小县城,与京城确实没法比,城中仅有两家客栈,规模都很小,他们一行人甚至要分开住,因为一家客栈没有那么多客房招待。
当晚,县令亲自吩咐城中的酒楼置办了酒菜。
兵部随行的文官倒是讲究,死活不让县令出银子,用皇帝拨的公款将酒菜钱结了。
“房间不够住,你和我将就住一起,不介意吧?”卫南辞朝原悄问道。
原悄心道,你这一路上哪一天没和我住一起,但卫南辞不承认,他也没戳破。
而且他知道,卫南辞这是为了安抚他,又怕他不好意思。
“看出什么来了吗?”原悄问他。
“我已经派人在城中四处查探了,没发觉什么异样。”
“挖路的人应该会主动来找咱们吧?”
“不好说,对方若是胆子大一些,根本不需要挖路,直接在路上拦着咱们就行了。”
原悄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说不定对方是怕被报复,所以才暗中行事。
“我让殷时在客栈周围都安排了人,只要有可疑之人靠近,就先拿了再说。”
“对,背后之人就算不敢露头,但肯定会偷偷过来查探。”原悄道。
毕竟,原悄他们在此地顶多逗留一晚,对方若是不来,那这路可就白挖了。
果然,众人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人送上门了。
殷时将人从客栈的后门带进了,众人一看发觉对方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路是你挖的?”卫南辞问。
少年瞪着卫南辞,晒得黝黑的小脸上,带着戒备。
“不说话就扔出去,困了,早点睡了明早还得启程呢。”
“我看到你们和那个狗官一起吃酒了!”少年愤愤道。
“你可别瞎说,我们自己付的银子。”原悄道。
少年看向原悄,见他长得白净漂亮,不似一旁那个武人那么跋扈,面上的戒备收敛了几分。
“你们和狗官不是一伙的吗?”
“是不是你都没选择了,不说你那路白挖,说了我们帮不帮你,你都没什么损失。”卫南辞道。
原悄瞥了卫南辞一眼,自己都被他这逻辑说服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倒不如歪理来得更有效。
那少年迟疑半晌,竟是被卫南辞说服了。
估计他等这个机会等了挺久的,所以不愿轻易放弃,哪怕希望渺茫也想试试。
“那狗官糟蹋了我阿姐,把我阿姐的肚子搞大了,却不愿负责……我阿姐没脸做人,投了湖,被捞上来时就疯了……”少年说着抹了一把眼睛,却倔强地没有哭出来。
原来这少年的阿姐原是县令府上的丫鬟,后来被县令搞大了肚子后,被赶了出来。他们一家人气不过想去找县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