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那种。
陈池驭一直在替沈惊瓷挡酒,邱杉月激动的就差拍大腿了。娘家人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今天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沈惊瓷脸上的薄红被颜胭脂挡住,她小声的告诉陈池驭自己可以。
“知道,但今儿你不能醉。”
“为...”
第一个字在唇间消音,沈惊瓷竟然自己明白了。
陈池驭杯中的酒又下去一半,视线的余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
“......”
一切都很顺利。
在四月十三日那天,沈惊瓷穿着喜欢的婚纱,嫁给了喜欢的人。从少女时期暗恋的独角戏,到那句“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我会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们说过我愿意,也说过我爱你。
她都会永远记得。
-
沈惊瓷是在所有人散场之后才发现,原来比婚礼现场更难安的,是两个人之后的独处。
明明只是一个形式,但心跳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房间内全部布置成了红色,陈池驭不在这里。
他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沈惊瓷还是第一次在家里这么不自在,她揉了揉脸,试图把那些红退下去一点。
她踩着拖鞋往外走,当做平常的样子:“陈池驭...”
人去哪里了。
家里的灯全亮着,沈惊瓷在书房找到了陈池驭。
他正在往外走,听见脚步,也抬头看了过来。不知捧着什么,被布遮挡。
沈惊瓷的目光被吸引,她脚步停住,人正好站在门框之间。
陈池驭没想到沈惊瓷会现在过来,眉梢小幅度的扬了下。
沈惊瓷从没在家里看到他拿着的那个东西,愣了下,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陈池驭没打算瞒她,搭在上面的指尖点了下,看着她的眼神带了笑:“你的凤冠。”
“啊..”沈惊瓷目光顺着他的腕骨移动,模糊的轮廓因为他的话有了雏形,隐约看到下面棱角。
她倏地抬眸,想起很久之前陈池驭的那句话——沈惊瓷的凤冠也会是最漂亮的。
喉咙一下卡住,他没告诉过她做好了。
她还以为只是玩笑的:“你真的准备了啊。”
沈惊瓷目光移不开,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陈池驭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去了遮掩,金玉碰撞,博鬓微晃。翠云翠叶在他指边色彩明艳。
陈池驭走上前,扶着虚带在沈惊瓷发顶,眸色渐深。
沈惊瓷看不到,只能问他:“好看吗。”紧张又心悸,眼睫颤了颤,她掀起眸子看他。
答复来的很快,他目光直白的看着她,声音轻而沉:“好看。”
沈惊瓷手指一麻,慌乱的心跳暴露在两人之间,她自己抬手接过凤冠,有些重,但更想知道什么样子。
沈惊瓷身上还是红色的旗袍,黑色的长发散在蝴蝶骨之间,她转身想去找镜子,却在镜子前被陈池驭从背后贴上。
他同她一起望着镜中的人,下巴抵在沈惊瓷的颈窝。
体温灼热,他侧了下头,唇蹭着沈惊瓷的衣领笑了起来。
真的很漂亮,乌发红唇,她只看了两眼,就因为陈池驭的亲昵不自觉别了脸。
“痒。”她小声挣扎。
陈池驭嗯了声没理会,手臂传过沈惊瓷身前,指尖解开了她最上面的扣子。
他还在笑,而沈惊瓷的呼吸停滞。
“那你喜欢吗。”陈池驭摸到她的锁骨,没动。
身后光线明亮,聚在镜中反射进瞳孔。沈惊瓷颤着声音,身体发软,但很诚实。
“喜欢。”
很喜欢的。
话音刚落,他指腹在她锁骨下方重重的挲了下,似乎对这个答案满意。
低低沉沉的笑从胸腔溢出,连着震动一同传来。
陈池驭散漫惬意,又刻意压低声音:“那今晚这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