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最后, 是陈池驭咬着牙,给她整理好了衣服把她卷进被子。
他缠着她亲完,让她好好睡。
沈惊瓷眨眼, 脑子快的问了句:“你不在这里吗?”
陈池驭给她掖被角的手一顿,目光幽幽的看了上来。
沈惊瓷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意思, 倒吸一口气, 窘迫的往里面又缩。
陈池驭低笑,声音淡淡,面色平静的拍了拍她的脸:“不想睡觉就直说。”
沈惊瓷指甲都要钻进掌心了, 但还是强装淡定, 她暗暗的推开陈池驭手臂声音瓮声瓮气:“那你也好好休息。”
男人哼笑了声。
可能是今晚的情绪太过大起大落,身子明明已经疲惫至极但怎么也睡不着。
半梦半醒时,沈惊瓷迷迷糊糊的做了个很混乱的梦。她的身子沉溺于海底,水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朝她挤来,她再次感觉到了缺氧的难受, 眉头紧紧皱着, 又觉得自己在被人拽着往上飘,渐渐地, 好像有呼吸渡进来..
沉重的眼皮睁开, 入眼的是一张压下来的剑眉笔挺的脸庞。沈惊瓷微滞,她还没学会用鼻子呼吸,缺氧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张口。
这下正好给了陈池驭可乘之机, 他的舌钻进来, 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唔...”
在他身上沈惊瓷尝到了一股干燥的烟草味。两人鼻息交缠, 陈池驭一边扣着她一边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 漆黑的瞳孔清醒的很。
沈惊瓷蹙着眉, 手臂推了推他。
陈池驭没太过分, 哼笑了声就把人放开了。
沈惊瓷喘着气,声音还不稳:“你怎么过来了。”
陈池驭的手指拨开她耳边的头发,手撑在床沿,声音低哑的揉捏她耳垂:“你喊我了。”
“啊?”沈惊瓷不知道,她刚刚一直在做噩梦。
陈池驭凝着她,自己猜到:“做梦了?”
沈惊瓷嗯了声,她心跳的紧,从梦过度到现实,还有一种不真切感。躺着的手不小心触碰到陈池驭冰凉的指尖,她倏地回神:“你是不是没睡。”
陈池驭沉沉的嗯了声,没反驳。
他还在阳台抽了烟。
听到沈惊瓷的声音就过来了,烟味可能还没散干净,陈池驭扯着领子低头嗅了下,问她:“味道重吗?”
其实有点浓,但并不难闻。还显得他生个人又烈又傲。
沈惊瓷摇头过去握他手,帮他取暖:“怎么现在抽烟。”
小姑娘的手心又软又暖,像没骨头似的娇,陈池驭任她包裹着,回:“在想事情。”
沈惊瓷心头忽然一紧,她下意识的猜想是不是和自己有关,陈池驭不会是后悔了吧。
她想了想,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能听吗?”
陈池驭眉眼懒散,夜色衬的他神色恹恹。他没回这个,问:“睡不好?”
沈惊瓷看出来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小声说:“做噩梦了。”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挤上了床。手臂从沈惊瓷锁骨前揽住,压着人一起躺下。
陈池驭扔下两个字:“睡觉。”
沈惊瓷脸色还有点懵,听见旁边的人又在补充:“明早送你回去,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男人把沈惊瓷翻了个身,背朝着他,手臂箍着纤细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拖。
她的背紧紧地贴着陈池驭的胸膛,坚硬又宽阔的安全和悸动。
后脑勺的头发被蹭了蹭,他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快睡,不动你。”
酥麻感从沈惊瓷的四肢百骸传来,心跳和呼吸应接不暇。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安,眼前忽然陷入黑暗,一只男人的大掌盖住了她的眼睛,沈惊瓷眼睫忽闪的眨啊眨,听见他又威胁:“沈惊瓷。”
沈惊瓷像被抓包一样嗖的闭上眼。
好乖。
心口像是有一个草莓奶糖融化,甜的她要冒泡泡了。
奇怪的是,她这次睡得很快,也再没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竖日清晨,沈惊瓷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的。
她随手摸了下,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陈池驭早就醒了。
她的衣服都已经被洗完烘干,沈惊瓷跑进浴室换好,出来正好撞上进来的陈池驭。
陈池驭也换好了衣服,盯着沈惊瓷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得有些邪气。
“年年真的好黏人。”
“啊?”沈惊瓷懵了。
“你睡着的时候原来——”他拖着腔:“是这样子啊。”
沈惊瓷心跟着他的话一下子提上嗓子眼,她没和别人睡过,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习惯:“我睡着怎么了吗?”
陈池驭笑得恣意,又故意摇头:“没怎么,挺好的。”
这话更是留下无限遐想。
一顿饭吃的沈惊瓷惴惴不安,明着暗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