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离开之后,我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
坐在地上几分钟后才缓过来,起身摸着沙发瘫软坐好。
说实在的,抢劫犯倒是没让我太害怕,但是那个狙击手让我挺害怕的。
不过目前来看,似乎我还能继续活着。
我彻底缓过来之后,站在窗户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关上了窗户并且拉上了窗帘,并且决定明天就换成厚的那种几乎不透光的窗帘——即使对于狙击手的知识不多,我也知道他们多半都是在对面蹲点的。
就今天的一发子弹来说,可能是我们楼对面吧……这是一周前我被那个组织盯上之后就一直监视我了吗?忽然有一种被跟踪狂偷窥的头皮发麻感……虽然就实情来说,这还不如跟踪狂呢。
起码后者我可以报警或者请私家警察,而我现在这么做的话,那基本可以告别这个世界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家也没有什么人了。
我的老家在北海道,父母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牧场。只是他们在我高中时的一场车祸中去世了,后面我把牧场卖给了亲戚换来了大学学费,对方也说替我保留着牧场,之后想要拿回父母遗产随时可以原价再卖还给我。
之后,我很争气地考上了东京的大学,找到了好工作,然后就是现在……
——早知道就不来什么大城市了!大城市的人心真的好险恶啊!这还怎么拿回父母遗产啊,这是再多一笔遗产了啊!而且遗产里头价值最高的还是青眼白龙!
我深呼吸一下,平复好心态,起身去洗澡。
不得不说那位狙击手先生还算贴心,帮我清理了客厅里的血迹,而且弄得还挺干净,不然我明天都不一定敢出门看客厅……嗯?等等?
之前被吓懵了大脑停止运转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这血迹的走向和量,是那个抢劫犯之后有想追出来,又被补枪了吗?
这么想起来,的确善后处理的时候,那个抢劫犯不像是能自己走路……不过他那么安静我还以为是被打晕了……
某种程度上而言,一码归一码,今天的那个狙击手也算是救了我吧。
虽然把我也吓得够呛。
尽管经历了很多,这一天晚上,我睡得还是挺沉的。
倒不是我心理素质多好,最主要是累了,而且明天还得上班。
起码这个组织还没禁止我上班,把我关起来写代码……呃,虽然有可能是因为骤然这么做会引起人的怀疑。
上班的时候,可能因为我太过于显得心事重重了,我的好友小柳花子还过来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感觉你这一周情绪都不是很高,出什么事了吗?”
“唔……其实也没什么。”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不说。
毕竟不能说,不能把自己的朋友牵扯进那个黑洞漩涡里。我还指望我有个万一的时候,她给我收拾遗物呢。
小柳花子皱起眉头:“哎——是不想说吗?应该不是什么麻烦事吧?”
我:“……不麻烦。”是真的不麻烦,毕竟只是生死一线而已,没有折中。
“哎?那难道是……”小柳花子抬手扶了扶眼镜,镜片一闪,语气还夹杂着诡异的兴奋,“男人吗?”
我沉默了。
怎么说呢……对了,又不完全对。
我知道对方挺担心我这个死宅朋友的社交的,还带着我参加过几次联谊,但是我至今最喜欢的还是她cos的男人。
见我沉默,小柳花子愣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真的吗?是谁?是怎样的人?!”
我偏过头,语气带着几分恹恹的:“我目前不想说……”
“是很难搞吗?”小柳花子神色犀利起来,说着抬手比了比,“那能简单描述一下,你觉得难度在哪个level?龟派气功级别还是超级赛亚人级别?”
……这两个都是大招好吗?!只是因为后期战力失衡导致前期的龟派气功看起来跟烂大街的普通招数一样!别忘了第一次天下第一武道会啊!
我一边在内心吐槽着,一边抬手比了比,认真:“没那么夸张,应该是筋肉强打级别吧。”
小柳花子倒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抬手朝我比了一个了解的姿势,然后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