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郑重其事的说:“好的,为了不让你的男朋友伤心,我从现在开始,尽量离你远一点。”
“小羊排要嫩一点的,还有,我不吃罗勒。”陈思雨说着,关上了门。
这天晚上,梅霜和曲团去了皇家歌剧院,直接找法方文艺团的人,想要交涉事情,但并没有找到负责人,未果,失望而返了。
但她俩都是不服输的性子,第二天一早,才起床,早餐都没吃,俩人就又跑到歌剧院去等人了。
快到中午时,梅霜急匆匆的回来了,上楼就在喊:“思雨,快,收拾收拾跟我走。”
按团规,文工团的人进出,必须曲团带队,梅霜一个人在外面跑,已经违反规则了,她还要带陈思雨出去,就更是,一错再错。
因为是同一院的长辈,王奇不好指责她,可他要跟着去吧,宾馆里的人就没人照料了,不跟吧,就会有一种可能是,梅霜要带着陈思雨跑了呢。
当然,王奇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这事儿它是违反规则的。
站在走廊里,他眉头紧锁,尽量温声:“梅老师,梅阿姨,你这样做,叫我怎么写行程记录,怎么汇报。”
梅霜性格耿直,张嘴就要吵架,陈思雨能不让她说,就不让她说,她抢着说:“王奇同志,你可以这样记录:本来,因为法方的各种原因,我们的芭蕾无法在欢迎宴上公映,但因为梅霜和曲团的努力,它得到了上演。”
不守规则,是为了节目能上台,违反的是小规则,达成的是在成就,这样写,回国后汇报,确实没有问题。
可王奇并不相信,梅霜和曲团,陈思雨几个,能在两眼一抹黑,没有任何人际关系的巴黎,在两方外交团一致否定东方芭蕾的情况下,还能让东方芭蕾上舞台。
他不信,所以他依然拦着。
梅霜懒得理他,已经到楼梯口了,喊陈思雨:“思雨,时间不等人,快点。”
王奇为难,堵不住梅霜,就只能以眼神暗示,不准陈思雨去。
陈思雨也不想起冲突,就说:“相信我,我们真的可以。”
王奇总算还是让开了,可也按捺不住愠怒:“你们不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等着吧,在欢迎宴上,我们的东方芭蕾,一定能上!”陈思雨说完,转身跑了。
王奇不了解陈思雨,也不了解她的性格,经过两天的接触,给她下了个定义,性格耿直,大大咧咧,脑子不大好使,对了,还特别的,自我感觉良好。
当然,这些看法都是建立在,他认为,梅霜她们决不可能在私底下,能努力到,让东方芭蕾上舞台的前提下的。
……
在皇家大剧院盯了整整半天后,梅霜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说服的人。
她是皇家大剧院芭蕾舞团的编导,是个苏国人,名字叫安娜。正好梅霜懂苏语,于是就让曲团把安娜堵在下班的路上,带着陈思雨赶过去了。
从陈思雨本身的舞蹈功底,再到东方芭蕾,梅霜用苏语,一直在说服安娜,想让她跟导演,团长去说,让东方芭蕾上舞台。
安娜被冒然拦住,听了半天才听懂梅霜的来意,正好欢迎宴的芭蕾是由她所带的舞团来出的,她也就跟梅霜讲起了自己的观点。
说白了,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自信,而芭蕾,就是法蓝西的文化自信。
它柔媚,妩媚,轻盈,华丽,跟源自苏国的,风格硬朗的东方现代芭蕾完全不一样,安娜认为,即使陈思雨上了台,也引不起观众的共鸣。
再加上陈思雨才十八岁,甚至不是首席,安娜觉得让她上台,只会引起一片嘘声,那于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女孩来说,未免太残酷。
“一场失败的演出不如不演,我是为了她好,才不让她登台的。”安娜说。
梅霜也知道,各个国家的风格不能兼容,而西方国家,在这些年,是非常歧视东方国家,以及刚刚成立的苏共联合国的。
在芭蕾方面,她又不得不认同安娜的看法,闷了片刻,就说:“那请你们至少给陈思雨一个展示的机会,接下来的巡演她可以不上,但是,欢迎宴,给她3分钟的时间,这总该可以吧!”
“抱歉,决定是皮埃罗团长做的,我无能为力。”安娜说。
“3分钟而已,只是一小段舞,为什么不行?”陈思雨用法语问安娜。
安娜以为陈思雨只是个普通的东方小姑娘,不懂法语,听她突然用法语问自己,遂用法语解释说:“我们要上演的是《雷蒙达》的第三幕,总长25分钟,抱歉,它是无法精减的,否则,就达不到演出效果了。”
《雷蒙达》的第三幕是一场群舞,气势恢弘,且全是炫技动作,它的演出效果确实好。
想了想,她对梅霜说:“梅阿姨,要不这样,我可以跳《雷蒙达》的,我跟她们一起训练吧,我也能跳《雷蒙达》,我跟她们一起跳。”
梅霜当然不愿意,摇头说:“思雨,我们要做的,是让《娘子军》和《血色华章》登上舞台,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