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消灾嘛,以后她应该不敢再来了。”陈思雨说。
陈轩昂迟疑了一下,点头:“好。”
陈思雨再说:“我还得帮帮王秀儿,教她去顶王大炮的班,不然,毛姆还有个好几个大孙子的,秀儿要不抢,那工位就被别人顶掉了。”
陈轩昂皱眉头:“秀儿姨妈可傻了,你帮她,她能领情吗?”
“不领也没关系,她那么可怜,能帮就帮一把呗。”陈思雨说。
看弟弟皱着眉头,以为他为了这么点小事又不高兴了。
这个黑心肝的小坏蛋,秀儿可是他小姨呀!
陈思雨说:“轩昂,有些人天生笨点,但她并不是坏人,能帮咱就帮一把,又不损失啥。人是群体动物,需要互帮互助才能迈向更好的生活,你呀,有点太自私了。”
陈轩昂嘴一撇,却说:“我炒的菜好难吃,要不以后还是你做饭吧。”
合着他不开心,只是因为自己的菜炒的太咸了的原因?
“虽然菜咸了,但你蒸的饭可好吃了,我特别喜欢。”陈思雨忙说。
多年的经验让她懂得一点,男人不管大小都吃鼓励,或者说怂勇。
她要夸一下,以后轩昂就会学做饭,要不夸,打击他,以后就得她做饭了。
果然,臭弟弟很受夸,唇角都漾出小酒窝来了:“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放下碗,又说:“你愿意帮秀儿姨妈,我心里很高兴的,我代她谢谢你!”
“快吃,一会儿去给你买琴。”陈思雨说。
陈轩昂以为自己听错了:“买啥?”
“电子琴啊,你还没弹过吧,咱今天就给你买一架。”陈思雨说。
12岁的小男孩抬眸望了眼姐姐,眼睛是红的,唇角抿着笑,龙眉凤眼的好看,还悄悄的,把菜里几粒金黄的油渣全挑到了她这边。
陈思雨心说,这小子面冷心热还勤快,长大得迷死多少小姑娘。
吃完饭俩人就去东单市场了,花了128元买了一架崭新的电子琴。
才搬回家,轩昂连老师都没有,调子都摸不准,就弹上了。
自我摸索,但他完整的给陈思雨弹了一首《北风吹》。
这可着实惊到大杂院里的邻居们了。
就说奇不奇啊,见天儿烧锅炉的轩昂,给把琴,人家弹的像模像样。
不过他只能晚上练,因为白天,他得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给陈思雨画画。
如此又干了三天,陈思雨才绘完了所有的台本。
这时公安来通知,说已经跟部队,思想委员会三方查证过了,证明陈思雨只去过六国饭店一次,而且没有跟任何一个现役军人出现在过任何娱乐场合。
至此,她的‘清白’就算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接到通知,轩昂很激动,大杂院里的婶儿们更激动,反而陈思雨淡淡的。
结果如她所料嘛。
相比之下,她更期待方主任那边的回馈,看看胡茵是不是地下党员,顺带着,查查她的死因。
终于,新的周一,她可以去上班,正式交稿子了。
从空院过,会经过部队文工团跟空院之间的一个小巷子。
有俩小姑娘慢腾腾的走在她前面,其中一个说:“我听我哥说,当时飞行队上下查陈思雨的情哥哥是谁,可轰动了。”
“听说最后是冷峻冷大队认了,陈思雨可够牛的。”另一个说。
吃瓜咋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陈思雨放慢脚步,跟在了俩小姑娘身后。
“据说是这样,三营的营长上窜下跳四处找,打电话给冷队,本来是想让他来收拾那帮兵崽子的,结果冷队说……”女孩嗓门一粗:“是我,我就是陈思雨的情哥哥……情~哥~哥!”
“首军院的陈思雨到底是号什么样的人物,听她名声好多回了,没见过。”另一个有点不屑:“冷大队因为谈恋爱不打报告被关禁闭了,部队也因为她,又在严抓纪律,我对象已经有三天没出来找我了。”
“赶明儿咱去歌剧团看看去呗,看她是有三头还是六臂。”刚才那个说。
“必须去看呀,她可是……拿下冷队的女人。”俩姑娘笑着走远了。
话说,前几天公安局做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