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调侃不成反被创, 心情不甚美妙。回家后被景光一眼看出来:“高明先生,是出什么事了么?”
高明一阵心梗:“……没大没小,喊哥哥。”
现在想从弟弟口中听到一声哥哥都千难万难。景光即便在屋内也依旧是那副伪装过的模样, 他说道:“会被误会的,某种情趣。”
高明:“……”可我们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自从冲矢昴来探点, 并被降谷零传话说对方是真名为赤井秀一的FBI, 同时景光在黑衣组织的前搭档之后, 景光对于角色扮演(划掉)保命人设就更注重了。注重到有时候高明都搞不清楚弟弟是故意还是谨慎。
哦,高明不觉得弟弟在冲矢昴那里吃了亏,因为玄关还挂着弟弟和冲矢昴一起去参加桑巴庆祝节的合照, 穿得华丽丽的冲矢昴笑得可开心了, 至少能吓死三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景光在家里无所事事,靠着哥哥养,便自主包揽了所有家务活, 即便高明要分担也不肯, 这回拿走了便当, 看着已经洗过擦干的便当盒, 无奈的道:“明明说过放着让我来洗的。”
高明才不管, 他有手有脚的,又不是瘫痪。“太一先生说你做的厚蛋烧加了辣椒酱后很好吃, 想问问菜谱。”
景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直接问菜谱吗?您的这位上司朋友真是个有趣的人。”以日本人的内敛文化,很少人会如此直截了当。他的眼里露出几许怀念,“我梦境里的那位朋友,也是如此。时时刻刻想掏空我的菜谱储备量。”
高明听了很欣慰,虽然弟弟还是没想起降谷零的真名和长相, 却偶尔晚上会梦见他。梦到幼驯染, 总好过梦到在黑衣组织里的遭遇。
有梦到过么?景光不说, 平日也看不出什么一样,高明不太确定。
他带景光去看过医生,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大致康复,剩下的只需要精心调养。头部的血块基本已经消除,但记忆这方面,可能是心理问题。
不是病理而是心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如何。在与降谷零等人商量过后,他们决定不主动告诉对方有关降谷零的事情,而是耐心的等景光自己想起来。
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景光比谁都渴望想起出现在梦境里的那位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高明对弟弟能恢复记忆这一点很自信,这孩子骨子里是个很坚强不服输的人,他能熬过去的。
即便是待在黑衣组织那种违背他人生处事观的高压环境里,他也做得很好。他的弟弟诸伏景光迟早会回到原先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
心理医生私底下和高明说过,景光的记忆之所以难以全部恢复,应该是防备心理太强。防备心啊……之前被杏子救了之后,因为担心自己恢复记忆反而会被对方利用,所以才压抑着,熬出心理问题吗?
否则怎么会与他们重逢之后,就一点一滴的恢复记忆,是因为回到可以信任之人的身边吧。所幸,杏子已经被捕了。
越国那边有人抓住了她,在联系该国警方后,正通过罪犯引渡程序,准备将之带回日本。高明准备向南森申请由他来审问对方,即便是作为旁听也行,这点请求南森是不会拒绝的。
……有一种和上司搞好关系后,做事变得很方便的感触。
当初在长野县的时候,因为违反规定,被贬到分部坐了好几年冷板凳,在长野县警察本部里的人缘也一般般,但在警视厅,有了南森太一这个愿意给手下自由发挥空间也会主动为下属开脱和顶缸的上司,境遇大不相同。
厅内就连说他小话的人锐减,还成为大家口中敬服的精英。
高明一边思索一边泡完澡,等坐在餐桌上吃着弟弟做好的美味菜肴时,不免感叹:“如果敢助愿意调过来就好了。”他与大和敢助是朋友也是竞争对手,少了这么个对手,有那么一丢丢的遗憾。
也是变得贪心了吧。
“敢助……是朋友吗?”景光喝了口味增汤,问着。
高明没有将他当成需要小心翼翼对待的失忆人士对待,而是闲话家常般的说着:“是啊,你应该不记得了,就是那个眼神很凶的小鬼头,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吃饭,他还曾经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