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一万颗上品灵石,什么概念。
很多小世家全部的家底,也就这个数了。
——这是哪家的熊孩子,这么能造呢?真不怕父母把他的屁股揍成八瓣啊?!
这样雄浑的财力……难不成是传说中的“五大姓”?
更有人默默摸着胡须,高深莫测地一笑,觉得自己已经领悟到了真相——恐怕是位年岁不大、涉世未深,从小被娇宠养大的公子小姐罢了,见那混血王雀幼鸟羽翼染血、模样可怜,才想将这幼鸟抱回去养,却对其中的凶险之处一无所觉。
主持执事已经空前激动了:“天字一号包厢的客人出价一万颗上品灵石!还有客人要加价的吗!!”
黑袍老者手下的玄精木椅把手应声而碎。
蓦地,一道阴鸷的视线从底下的座位投来,隔着包厢和那人掩面的黑袍,江宴秋都能感受到对方深深的恶意。
他面无表情地嗤笑了一声。
——怎么,这是拼钞能力拼不过,打算从“源头”解决问题?
像是生怕他反悔一般,主持执事毫不犹豫地敲下小锤:“一万颗上品灵石一次!一万颗上品灵石两次!”
“——一万颗上品灵石三次!成交!恭喜天字一号包厢的客人!”
装有王雀幼鸟的笼子被重新蒙上红布撤下,那幼鸟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世界重新降临到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发狂一般,将自己完好的那只翅膀向铁笼狠狠撞击!
搬运笼子的仆役吓了一跳,差点手一抖把笼子扔出去,被主持执事警告地瞪了一眼:“给我当点心!这可是贵客一万颗上品灵石拍下的宝贝,要是出了任何差错,我拿你是问。”
这人就是先前靠虐鸟泄愤的那名仆役,瞬间心脏狂跳,以为自己从前私下里偷偷用针扎、用开水泼那王雀幼鸟的事情暴露。
很快,他反应过来执事是在让他留心脚下,这才唯唯诺诺地应声:“是、是……”,逃也似地把笼子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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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江宴秋神色微缓,却依旧带着些许冷意,赵满楼见他面色不虞,轻声道:“怎么了,江道友?是为那王雀幼鸟烦心,还是一下子支付一万颗上品灵石有些吃力?我这里有些闲钱,你先拿去用。”
江宴秋这才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事。”
刚刚不知怎么的,一见那笼中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王雀幼鸟,他的心中便涌出一股无名的怒气来,恨不得将那些人狠狠惩戒一番,为那只小小的、微微颤抖的鸟崽狠狠出口恶气。
……难道是同为鸟类,物伤其类?
看着赵满楼有些担忧的眼神,江宴秋笑道:“真没事,我本来就是来替你拍下那株天山雪莲的,怎么好让你掏钱?”
赵满楼无奈道:“这些都是小事,你……你无事才是最重要的。江氏家主虽是你的兄长,但你们毕竟非是一母同胞,若是他心中对你有所不满,对你自己的前程也非是好事。”
嘶,倒忘了这茬,在外人眼里江尘年跟他同父异母来着。
不过这些年下来,江尘年对他的态度有目共睹,着实是当成眼珠子一般看得紧紧的,不仅时不时差人送灵石送补品,还总是间歇性阴恻恻地想把人带回江家。
上次江宴秋从阙城回来后昏迷了三天三夜,江尘年人在西域,气得连发数道函文,明里暗里指责昆仑不作为,屡屡将门中弟子置于险境,事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同江宴秋表示,要是他回了江家,立即给他安排上十个八个伏龙境的保镖,就连大名鼎鼎的销金卫也任他指挥。
江宴秋十分感动并拒绝了。
不少人私下偷偷感叹,江氏家主果然义薄云天,对待家事也不掺半点私情,无比公正。
而“嫡少爷”江佑安,自从毁容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心境蒙尘,修为也停滞不前。后来他有次夜访江宴秋,两人深夜长谈了一宿,不知到底聊了些什么,后来,江佑安便主动下山历练去了,漂泊在外几年未归,再见面时,也已突破了凝元。
——只是不知为何,临行前,他的小腹上多了个红红的长印,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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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赵满楼如此关心自己,甚至连他在江氏和便宜大哥江尘年心中的地位都考虑到了,说不感动那是骗人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