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香苑宿舍塞得满满当当。
其实作为当事人之一……江宴秋第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3_ヽ)_
先是在流民营使用那个巨大的门字诀,紧接着跟萧衍之对峙,再到后面阻止释真的阴谋……每一次都往极限压榨灵力,他的经脉和金丹险些在破碎的边缘疯狂试探。
就连当时为他诊疗的医修真人,都探着他的脉,神色无比凝重,就差叹口气,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楚晚晴吓得当场大飙泪,而陪同的王湘君则差点直接捏碎一块玉佩。
然而当晚,江宴秋就觉得体内的血液一阵灼热,跟烙煎饼似的烫得他翻来覆去一整晚没睡着。
直到他迷迷糊糊睡去,房间角落的暗处,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只白色大猫。
江宴秋的脸颊因为高热烧得通红,额头滚烫,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都有些干裂脱皮。
通身雪白,有着神秘蓝瞳的长毛猫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轻用爪垫拨开少年的下唇瓣。
细流一样的清泉流入口中,江宴秋下意识吞咽,滋润自己干渴到快冒烟的喉咙。
喂完水,那极通人性的蓝瞳长毛猫爪垫优雅轻踏,悄无声息地绕到少年的头顶,将自己的调节到冰凉的身体贴着少年的额头。
灼人的体温渐渐下降。
江宴秋脸颊不正常的红晕褪去了一些,侧脸往枕头上蹭了蹭,呼吸渐渐平缓,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月色下,那双蓝瞳里流淌着清亮又奇异的光。
紧紧挨着少年,它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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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差不多到第三天,江宴秋破损的经脉就被凤凰血修复得差不多了。
整个人神清气爽,看样子还能跟魔物大战三百个回合。
……就是不能被昆仑知道,他有些心虚地想。
就这修复速度,简直不要太离谱,分分钟让人起疑。
为此,江宴秋只得装了快一个月的病,每天不堪其扰地应付一波波来探视的师兄弟们。
就这样,当初为他诊疗过的真人还大为震撼,简直想直呼医学奇迹。
不过想想他是庐陵江氏现任家主的亲弟弟,好像又变得可以理解了起来。 这种顶级大世家,手里肯定有不少常人接触不到的好东西。
因此,当谢轻言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脸色苍白嘴唇嗫嚅眼神恍惚时,江宴秋简直抵御不住内心的负罪感,差点一股脑摊牌了。
谢轻言当时正在北方的雪域荒原出一项无比凶险的地阶任务,江宴秋他们对付萧衍之和释真时,他也正和雪域老怪厮杀着。
当得知阙城出事的消息时,谢轻言简直快疯了。
他储物袋里冰着那老怪尚在跳动的心脏,正准备把这好东西带回去给江宴秋瞧瞧,就听说了阙城遭难,一夕之间被夷为平地的消息。
他的双眼一下子变得血红,通身的杀气再也藏匿不住,惊得雪域荒原其他蠢蠢欲动的魔兽夹着尾巴抱头鼠窜。
——这时候的谢轻言,竟依稀有几分前世鬼书生的样子。
当他带着通身还未散去的冰雪和血腥气息,马不停蹄地赶回昆仑,听到竹香苑熟悉的欢声笑语……
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这才终于落回了实处。
没有任何语言能描绘他听到消息那一瞬间的后怕。
如果宴秋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恐怕会原地入魔,再将萧衍之和释真的骨灰找出来,挫骨扬灰吧。
他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正在打胡牌。
围着江宴秋的床搭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麻将桌。
一屋子人跟谢轻言面面相觑。
不知为何,带头组织打牌的师兄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冷,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都快入夏了,不应该啊。
江宴秋刚想熟稔地招呼谢轻言坐下,就见许久不见的少年,眼眶“腾”地红了。
江宴秋:“……!”
他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