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宴秋。
此时此刻,正带着无比真实而又苦涩的笑容,站在自己面前。
萧无渡拔出自己的佩剑“辟邪”。
——先前所有的战斗,他甚至都懒得拔出自己的剑,好像那只是挂在自己腰上的摆设。
他阴沉沉地看着挡在江宴秋身前的师玄琴,眼神无比暴虐:“滚开,离他远点。”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有点活人气了。
……不,更准确的说,是“活”过头了。
仿佛一下子从阴沉的半死不活状态切换到日天日地的亢奋状态,萧无渡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嫉恨的火焰,倒映着江宴秋明显回避抗拒的身影,一时间亮得有些吓人。
宋悠宁面容肃穆:“江师弟,你与魔宗少主先前有过过节?”
这人明显一副来寻仇的样子,要不是萧无渡和魔宗大名鼎鼎,无人不知,他甚至以为对方是什么被抛弃后来寻情仇的疯男人。
江宴秋真的很无语,也是真的很无奈。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给自己点上一整排蜡烛。
“之前在凡间的时候不小心被魔宗掳去,给少宗主的心上人放血救人,后来侥幸逃出来了。”他言简意赅。
却也句句属实。
没想到,听到这话,宋悠宁脸色更难看了:“放血?师弟你……魔宗怎么敢!”
怪不得。
怪不得直到现在,江宴秋偶尔还会一副弱不禁风、病恹恹的样子。
血乃修士精气所在。
原来是那时候就伤了底子!
相凝生弱弱道:“江道友,既然是你被放血,对面那萧、萧——萧少主,怎么、怎么这幅样子,活像他才是债主,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辜负了他一样。”
江道友本人还没怎么样呢,甚至堪称平静,萧无渡就已经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了。
这也太诡异了。
江宴秋也很想知道。
明明血也放了,人也救了,老狗逼现在摆出这幅大怨种的样子给谁看啊?
与师玄琴交手的萧无渡看起来快疯了,他硬是停下,被师玄琴幻突然变得无比坚硬的白绫捅进身体。
他却似不知避让,也不知道疼般,不顾一切地朝江宴秋嘶吼:“江宴秋,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不是说爱我,哪怕做替身,也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吗!你凭什么食言!”
江宴秋捂着自己侧腹的伤口,简直要被萧无渡气得二次吐血:“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都已经、不,差点被你害死了,你还说我食言?你没事吧萧无渡?”
萧无渡硬是拼着被白绫捅进更深处,伤口撕裂扩大,也要更接近他一寸,赤红着双目:“我当时没有想过要你死!我没有!我让人把你带下去,只是让他们把你关起来,循序渐进地放一点点血而已!”
尼玛!这不是更不是人了吗!
师玄琴抓住破绽,毫不犹豫地在萧无渡的身体中翻转白绫,差点搅出一个血窟窿:“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小鬼头,你堂堂魔宗少主,杀个人而已,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萧无渡转头,用一种无比阴鸷残暴的眼神盯着事不关己的师玄琴。
他空手,抓住了那条白绫化作的利刃。
然后丝毫不顾自己的掌心被割破,鲜血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硬生生将其拔了出来。
恐怖的,属于伏龙境的灵压在他身上节节攀升。
他一字一顿,怒气极盛:“我跟江宴秋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
辟邪在他手中不断低鸣。
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丝毫不顾及自己受的伤,只要能将敌方置之死地,刀架在脖子上,他都能眼不眨一下。
暴烈的灵压和魔气在此方空间激烈相撞,整个空气都动荡一片,无数树木砖石被连根拔起,席卷到半空。
这个层次的过招,其余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哪怕只是不慎卷入,一个不小心都要被撕成碎片。
师玄琴在现世苏醒前,修为当然远远不止伏龙境。
但他毕竟千年前被重伤封印,虚弱到甚至需要伪装成魔魅,潜藏在何府等待时机。
萧无渡这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