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淮抱着路诺斯睡, 路诺斯还只能半边身子睡在他的身上,估计睡得更难受,只是因为太累了没醒。
陆矜淮轻轻把路诺斯放平躺在沙发上,轻手轻脚地起身打算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看看有没有干净的被褥可以换。
下一刻, 陆矜淮几乎刚转身过去, 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 似乎是什么掉到了地上,还伴随着路诺斯的闷哼出声。
陆矜淮下意识回头,见刚刚还被他好好放在沙发上的路诺斯, 现在却不知怎么的滚到了地上,摔得结结实实。他身上没有衣服, 但好在陆矜淮给他身上搭了张毛毯, 滚到地上时还有个缓冲。
路诺斯被这一下摔懵了, 目光茫然:“……”
陆矜淮哭笑不得, 走回去把路诺斯从地上拉起来, “怎么回事,沙发太小了?”
路诺斯原本不想表现的这么丢脸, 从沙发上栽下来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路诺斯本来想自己站起来,没想到腿一软, 连起身都没法起。
路诺斯耳尖红了红,虫族向来在这方面坦率,他并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感到羞耻。只是没想到他一个军雌, 到最后体力竟然比不过一只雄虫。
此生输给一只雄虫,路诺斯只觉得自己的脸要丢干净了。
路诺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虫纹上已经全是雄虫的牙印, 抬腿时抽得一疼, 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仍固执地看陆矜淮,“你去哪儿?”
陆矜淮见清醒过来的路诺斯一点也不软,昨天那只水淋淋的雌虫仿佛消失了,现在的路诺斯凶巴巴的,陆矜淮双手抱胸,问道:“沙发上睡着不难受吗?”
雌虫没有那么挑剔,路诺斯连泥地里都睡过,沙发已经算是不错的条件了。
但雄虫不一样,路诺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披着毯子起身,似乎是要上去给雄虫铺床,念叨着:“你啊,不省心……”
陆矜淮看着路诺斯颤颤巍巍地走路,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到地上,眉心跳了跳,到底是谁不省心?
陆矜淮很没有良心地从身后扯了一下路诺斯,路诺斯更没有意料到雄虫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勉强扶住旁边的桌子才站稳。
陆矜淮从身后抱住路诺斯,低声道:“楼上我看过了,不能睡。”
路诺斯顿时回忆到了什么,视线有一瞬间的飘忽,“……那我上去穿衣服。”
路诺斯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横了一眼陆矜淮,完事之后知道自己穿衣服,就不知道把他的衣服也穿上。
要是最后清醒的是他,他肯定就不会像陆矜淮这样厚此薄彼。
陆矜淮低下头咬了下路诺斯的后颈,“不多睡会儿吗?”
“醒了,睡不着。”路诺斯转过身抱着雄虫的腰,顿了顿后道:“我待会儿还要去军部请假。”
陆矜淮乍一下没反应过来,“请假?”
“请婚假。”路诺斯仰着头去亲雄虫的唇角,提到了对陆矜淮来说全然新奇的概念,“我觉得我的精神力要提升了。”
自从昨天晚上的信息素交融之后,路诺斯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强了不少。他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有这样一条捷径,一般来说雌虫的精神力在成年之后就是固定的数值,往后只会持续缩减。
陆矜淮虽然对精神力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轻轻笑了笑,“这么厉害呢。”
路诺斯喉结微微滚动,低声道:“是你厉害。”
“……是因为你的信息素。”路诺斯这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在之前精神力紊乱中,精神力都是逐渐衰弱的趋势,但只有这次是是截然相反的变化。
陆矜淮表情疑惑了一瞬,信息素?
事实上这么长时间以来,陆矜淮都不知道信息素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说是从雄虫后颈散发出的味道,但可惜的是陆矜淮自己完全没有感觉,更别提控制释放了。
但奇怪的是,路诺斯却每次都能闻到。
路诺斯观察着雄虫的申请,见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不悦的神情,得寸进尺地凑近了陆矜淮,鼻尖抵着鼻尖,说话间唇都能互相碰到。
“雄主,我需要更多的信息素……”路诺斯抓住雄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陆矜淮顿了下,内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