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白的,应该明年要生小马驹,如果喜欢,可以养一匹。”
关青禾还没养过宠物。
小咪前段时间就被送去了茶馆,如今已经和大家混熟了,和她反而接触得最少。
沈经年温声:“马驹小的时候可以在静园里。”
关青禾有点意动,白马很漂亮,她又怕自己养不好,至于骑——谁说养马就必须要骑马儿。
他看起来是正经的建议。
关青禾柔声:“别的回不了,我也学阿爹,写一幅字给你?”
沈经年垂目,“关老师要送我什么字?”
关青禾刚想到这个礼物,哪里想过字的内容:“你是寿星,你可以自己选。”
沈经年佯装沉吟:“所有人都觉得你会给与妻书回信一封,要不要写一句信件开头,正好。”
关青禾想了想:“写,沈先生,展信佳?”
沈经年语调缓缓:“这并不适合单独看,有另一句更好,譬如:经年吾爱,见字如晤。”
“……”
关青禾唇瓣微微张了张。
这句话是改了《与妻书》开头的前两个字,之前在那里面,沈经年写的开头是青禾吾爱。
沈经年让他们把温呈礼的礼物送去衣帽间,其余的礼物都送去另一间房,他明天再看。
吩咐完,两个人一起去了书房。
书桌上早已空空如也,那张《与妻书》被关青禾收至一方信封里,然后放到了木盒里装起来。
关青禾摊开纸张的时候,见沈经年甚是悠闲地将信香放在了白驹香炉中。
不多时,袅袅青烟从马尾下溢出,在窗前的微风里顺着飘动。
关青禾看得面色古怪。
八个字而已,写起来很快。
刚刚干透,关青禾见沈经年忽然从书桌侧边走近,收了起来,“回卧室吧。”
她问:“你带这个做什么?”
沈经年慢条斯理:“防止我明天忘了带上。”
关青禾更疑惑:“明天带上做什么?”
“带去公司。”沈经年淡笑,“见字如晤,见字如晤,放在办公室里最合适,我白天见不到关老师。”
“……”
关青禾眨了眨眼,随他吧,反正是他的礼物。
-
沈经年回卧室,手机震动。
是宋怀序的消息:【今年的礼物怎么样?我特地找到一幅以马入画的指导图册。】
沈经年淡淡回复:【我太太觉得你不正经。】
屏幕另一头,宋怀序指尖轻点:【谁说要你太太看了?】
沈经年:【叫鸳鸯秘图,当然要夫妇一起看。】
宋怀序:【你可真会。】
沈经年:【一点点。】
他将那幅字重新展开,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欣赏一下,我太太送我的礼物。】
宋怀序:【好字。】
沈经年:【这是情书。】
宋怀序:【说得好像谁没有似的。】
沈经年饶有兴趣:【你也有?】
半晌,宋怀序回复:【我没有,我太太有,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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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整理礼物时,把宋怀序送的《鸳鸯秘图》摆在卧室的梳妆台上,关青禾坐下来就看到了。
她捏着木梳,目光落在上面。
耳边浴室里水声并不明显,沈经年正在里面。
犹豫片刻,还是好奇心战胜理智,关青禾放下木梳,拿起那本春宫图画册,翻开浏览。
她不是想试验。
她只是想看看古代人的画册。
关青禾跳过骑马图,直接翻到第二页。
这一幅图依旧露骨,背景与姿势却悄然变化,来到了亭台楼阁与雕栏玉砌,一对男女靠在假山之后。
当真是大胆。
第三幅图更为直接,而且也是关青禾熟悉的场景,是在窗台上,她上次游戏失败,就用了这个地点。
第四幅图竟然是在人来人往的马车上。
关青禾看到时清丽的脸上露出惊讶神色,这和现代社会在车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五幅图比较巧,是在书桌上,并非不着寸缕,而是衣衫半解,香肩微露,裙摆被堆至腰间,男人执笔在她的身上作画。
看到这儿,关青禾已经脸红心跳,这春宫图还真是多姿多彩,不管是姿势还是地点,变化万千。
直到磁沉的嗓音在耳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