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眼温和,好像没脾气的暖男似的。实际上他精着呢。
他有想要的,可不会眼巴巴地等别人给他,他绝对会积极争取的。
他们彼此发过誓不会对对方不忠。
他想跟她结婚的心思是无须怀疑的。但到现在他都没有把这件事敲在日程上敲死了,显然是他自己也觉得还不是时候。
“我再给他一点时间吧。”阮卿说,“男人不是蛮讲究立业成家的吗?他现在还在一个起步的状态,可能就自己觉得不是时候。那我再给他点时间,等到他觉得合适了,或者我觉得必须该提的时候,反正总得有个人先张嘴。”
岳萌又嗑到了:“太宠了吧~”
阮卿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假装不知道他不能生还每次都配合他用套套,小心守护他的自尊心,你才知道什么叫宠。
哼哼~
阮卿根本还不知道廿七今天扛着钱去她家里表孝心去了。
但是她晚上下班回家打开车库门一眼就看见了那辆杜卡迪大魔鬼。
阮卿:“……”
这个玩意她认识。
这不就是她爸摆在车库后面小间里的那个收藏品吗?
她妈一直想扔掉,说看着碍眼。她爸才专门又花钱把车库扩建出一个小间,不让这玩意出现在她妈眼前,才消停了。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回到家里想问问廿七。一进门廿七听见动静就过来了。
他还系着围裙呢,做饭的时候会把披散的头发也临时全扎起来。过来直接说:“张嘴!”
阮卿张嘴,一块炸过的里脊就塞进了嘴巴里。
“放了点盐。你先尝尝火候怎么样?”他说,“是做糖醋的还是椒盐的?”
火候掌握得真好。因为他眼疾手快,从来没发生过什么炸过头了之类的情况。
阮卿满嘴肉香,边咀嚼边说:“糖畜!糖畜!”
“好!”廿七转身回厨房了。
阮卿去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给阮爸爸打电话。
结果阮爸爸不接,直接挂断了。
阮卿:“……”
延市阮妈妈正在念叨阮爸爸:“既然摔坏了,你让他把家里的车开走一辆不就得了。开你那个破玩意干什么。”
阮爸爸说:“小廿懂事,怕开走车耽误咱们用车,听我说这个机车平时不骑,非要骑这个走。”
阮妈妈:“家里好几辆车呢,耽误什么呀。”
“是,我也这么跟他说的。架不住孩子懂事啊,可比你闺女懂事太多了。”阮爸爸说。
“是我闺女不是你闺女?”阮妈妈习惯性还嘴,但说完了,顿了顿说,“确实,我这闺女跟白生了似的,还不如人家小廿贴心懂事呢。”
话题成功地从开什么车更好,歪楼成了阮卿批判大会。
两口子现在属于给他们两个选项,A是两个人24小时绑定在一起不分开,不用考虑俩人一定异口同声选B的阶段了。
唯有在批判阮卿这件事上,俩人能特别和谐,同仇敌忾地统一战线。
就这个时候阮卿还特别没眼色地打电话过来了。
阮爸爸早防着她呢,早就调成静音了。
这辈子他只对一个女人有无尽的耐心,就是他老婆。
至于阮卿,你找小廿哔哔去。
你爸爸我不能因为同一件事同时被两个女人哔哔。
直接挂断。
阮卿在饭桌上问了一句:“我爸那个什么魔鬼车怎么在车库里?”
廿七说:“我今天从你家骑回来的。”
“咦?”阮卿诧异,“你去我家干嘛?”
廿七说:“不是手里还有一百五,我都取出去给伯父伯母送过去。”
阮卿更诧异:“咦?”
廿七说:“我和你没有成亲,却和你有了夫妻之实,原就愧对伯父伯母。手上既有些钱,当然该拿去孝敬二老。何况先前伯父给观里修桥修路,破费不少。”
“这个钱,虽是因着我们帮着道协争到产权,从道协手里得来的。但说到底也是因野人观而得。孝敬给伯父,填他这个亏空正好。”
阮卿:“那我爸妈什么态度?”
“伯母说这个钱他们不会要,但可以帮我存着。”廿七说,“然后中午留我和伯父喝酒。”
破天荒地,廿七埋怨了阮卿一回:“你怎么不告诉我白酒这样烈?”
阮卿问明白后要笑死了,她拒不承担责任:“我绝对科普过了!只是当时你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