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生的葬礼在周三,距离通知葬礼时间只隔了三天,对顾家家主而言这个葬礼很仓促。
顾白按照被通知的时间出席葬礼,身穿黑色西装,胸口上别着白色菊花,站在一众顾家人的身后。
今天的天气好得不了,阳光明媚喜鹊飞上枝头,不像是举行葬礼倒像是举行婚礼的天气。
葬礼的地方处在一片大草地,摩卡看到的话一定很兴奋,只不过今天这个场合不适合带宠物。
前头赵昕然的细细哭啼声传到顾白的耳边,他抬眸一看,原来是宾客到了开始演戏。
来的这些人顾白一个都不认识,顾嘉孜,顾睿林,顾依和赵昕然站在前头接受来人的慰问。
看样子是很重要的客人,平时趾高气昂的顾睿林都变得客客气气。
来的人里并没有发现前排还少了一个顾家三少,不知道是故意不提还是真的忘了。
顾白作为局外人也是乐意得很,没人来招惹他。
这一片人里没多少个人是真正的伤心,宾客里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真心,但顾家人里应该是没有一个人,刚刚他还听到赵昕然问自己的女儿今天的妆容如何。
还有顾嘉孜和顾睿林说着公司的业务,似乎是无意之间解决了公司的一大劲敌,他们甚至还笑了出来。
印证了豪门无情这句话。
宾客陆陆续续的前来,顾白在身后继续当着透明人,他只想快点结束回家。
谢闻全程跟在父母身后,顾家这葬礼也是仓促得很,随便找了个地方就下葬了,他真想替顾家家主说一句家门不幸。
他正百无聊赖听着长辈和顾家说着客套话,忽然眼睛一亮看到楚泽深出现了。
楚泽深是独自一人出席葬礼,他代表着整个楚家。
男人穿着严肃得体的黑西装,气场强大得很,浑身上下也并未多余的装饰,头发顺其自然并没有经过装扮,不像顾睿林一样头发用了半瓶发胶。
小辈这个形象出席顾家葬礼,足以证明了这人对逝者的尊敬。
赵昕然看到楚泽深同样也是眼睛一亮,只是她和谢闻不一样,那是贪婪的眼神,搭上楚家这条线,顾家的权利她就可以稳稳地掌握在手里。
楚泽深对前方那几双饿狼般的眼神熟视无睹,走到顾家一众人面前平淡地说道:“节哀。”
赵昕然装模作样地抹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我也是很久不见泽深,以前顾楚两家相邻,楚家搬走了后就没见过,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是这个时候,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楚泽深点了下头:“挺好的,我会转告您的关心。”
赵昕然拍了一下顾依的手:“叫人啊。”
顾依有点不敢直视楚泽深,但又想去看,半垂着眼说:“泽深哥哥。”
在后头的顾白听着不合时宜的客套打了个哈欠,因为前排人大多,他也没有站直所以没有见到来的客人。
这时候顾嘉孜打断了这个不和场合的对话:“泽深我带你去祭拜吧。”
楚泽深拒绝了:“不用了,你留下来接待其他客人吧。”
和顾家人到前排祭奠是顾家人的贵客,而他只是来参加葬礼的一个楚家小辈。
楚泽深一离开,谢闻和长辈说了一声也跟着离开了。
祭奠还没有正式开始,谢闻和楚泽深站到一边等待。
谢闻低声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楚泽深说:“我一个人够了。”
谢闻叹气:“阿盛到隔壁省谈生意了,怎么就这么巧赶上了呢,早知道我就跟着他去了。”
他一点都不乐意来,顾家本就和他们谢家没有来往。
楚泽深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顾家的位置。
谢闻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悄悄地和楚泽深说:“顾家虽说是出了名的重亲情,可是你没发现顾家的前排里少了一个人吗,顾家三少没有出现,听说就是在争权的时候第一个落败,可怜啊,顾家这么大个产业没有他的一个容身之处。”
“别人家的家务事不能多言。”楚泽深并不关心别家的事,也对别人家的家产不感兴趣。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