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手贴在腰上痒痒,祁喻痒得受不了,扭着腰躲开,见怎么也躲不开,一时紧张变回了一把剑。
张简澜将剑收入剑鞘之中,低声道:“吾妻不必害羞,日后总要习惯的。”
祁喻:“我害羞个屁啊!我特么怕了你还来不及。”
张简澜给他带去铸剑池,补上一层剑泥后,放在打磨石上慢慢打磨。打磨石那个东西磨得特别痒,导致祁喻全程在哈哈大笑,可磨久后又笑不出来了,慢慢的变成了一阵阵短促的喘息声。
打磨好后已是深夜。
祁喻化作一个赤脚美人坐在台子上,身上随意的披着张简澜的宗师外套,经过长久的打磨,他的躯体上现在通体全红。
张简澜看得怔愣住。
祁喻微微“呵”出一口热气,将红着的小脸侧开,躲开他直勾勾的视线,抱怨出声:“你就不能温柔点嘛?我虽然是剑,但我是有感觉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感觉得到……天天捶捶打打就不说了,你还要给我打磨抛光,也不问问我受不受得了。”
那道长有些意外:“你有感觉?”
祁喻点点头。
他问:“什么感觉?”
祁喻老实答:“痒痒。”
张简澜不说话了,只沉默的将工具收好。期间祁喻光着脚跳下来,在一堆锋利的废料堆里踩踏,想去找找自己那把银色剑鞘在哪。
他是铁皮子,感受不到痛。
可是张简澜还是把他抱起来了,抱得他虎躯一震,整个人僵在他怀里,就听那道长道:“你这般怕痒,如若再被利器划伤,吾还是会给你修补的。”
他声音磁得耳朵痒痒,心尖也痒痒,嘴里还吹着热风。
这般俊美的容颜和优秀的声音,还有那霸道的抱人动作,正常人躺在他怀里大概率会娇羞。
但祁喻是资深的崆峒山战士,听得一个激动,顿时一个脑瓜崩弹了出去,打在张简澜的额头上:“妖魔鬼怪快退散!”
张简澜:“……”
他从张简澜怀里跳出来,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跑了出去。张简澜好久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好感值+了五点,两只耳根子也是红通通的。
外面下起大雨,电闪雷鸣,祁喻往长生楼回廊跑的,想回张简澜卧室里寻个剑鞘自闭。
张简澜就在身后跟着。
这般跑到长生楼广场前,远远就见一人站在长生楼的广场上。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的,情绪低落至极,见到祁喻小跑而来的身影,他所有的低落瞬间消失,激动起来,朝他喊:“玉衡!!”
祁喻听到声音看过去:“前夫哥?”
柳知卿激动得不行:“玉衡!!是我!!”
柳知卿站那做什么?
祁喻愣了几秒想了想,很快有了思绪。
估计是为自己之前中剑一事过来道歉的。不过也不关他的事,当时那把剑本来也不是朝着他来的,只不过是被两只魅魔坑了一把这才中剑。
但看柳知卿那模样,他不禁心生怜悯,自己差点毁了自己的剑,这人心里头一定很自责。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一只大手忽然揽过他的腰,将他强行带离柳知卿的视线范围内。
“此处潮湿,容易生锈。”他说。
祁喻看向张简澜。
那道长眼里有些不悦,不是对他的不悦,是对柳知卿的不悦。
果不其然,后头柳知卿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张简澜!你把玉衡留下!你要带玉衡去哪里!!”
柳知卿欲要过来。
张简澜抬起手,用一瞬间的功夫给长生楼布置了一道灵力强悍的结界,把柳知卿给挡在了外头,隔绝掉他所有的声音,现在任他怎么喊祁喻都听不到。
不过祁喻什么都懂。
也不需要柳知卿说什么。
张简澜洗漱好后,认真在房间里铺床。
好罕见。
他今日居然不睡绳子了。
祁喻看了一眼悬在上空的麻绳,没有断,也没有裂痕,好好的挂在那呢。
这家伙放着绳子不睡去睡床,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正想着,张简澜以折叠好衣服上了床,同时给他空出一个位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