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时光,因为以后我说不定就没资格和你在同一个高度的桌面上吃饭了?”
宁叙无语:“以后见到我是不是还要三拜九叩?”
朱龚摇摇头,感慨万千:“你不懂。我现在有一种自己亲手养大的、精心呵护的好白菜,因为到了年纪,长得如花似玉,就被皇帝夺走的感觉。然而我这种低等平民还不能说什么……”
宁叙呵呵:“您的戏还挺多。”
然后宁叙莫名想到了宁恕。
要说亲手带大……他现在似乎有点懂宁恕之前为什么一直阻止他和江景听单独相处,为什么一直那么笃定江景听对他有意思。
真的是不听老人言啊……宁叙懊恼地垂头。
朱龚看着宁叙低着头,他嘴上的红肿消的差不多了,但嘴角破的皮还没完全好,嘴唇红红的,但唇红面白、发丝乌黑,对比起来更加明显艳丽。加上这时候神情恹恹的,像是朵因为被过度疼爱而光华灿烂、但又无精打采的花朵。
朱龚又有点不解了。
因为江景听这几天容光焕发的,和宁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怎么谈个恋爱,跟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我再说一遍,我没跟他谈恋爱。”
朱龚大惊失色:“啊?那你难道是被潜规则了?霸道总裁爱上我之强制爱?”
宁叙心里装着事,懒得跟他插科打诨,用很轻的力道擦了嘴。随后起身:“你记得跟路秘书说一声,我活干完了,先走了。”
“欧克欧克。”朱龚也站起来,见他要走,急了:“诶诶诶,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你跟江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别走啊。”
宁叙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你教会了江忱倒立洗头和把我们公司所有人健康码查一遍,我就告诉你。”
朱龚:???
-
宁叙今天回去的很早。
进门的时候看了一圈,只有宁父宁母在客厅看电视。宁叙问宁恕去哪了。
宁母看了宁叙一眼,对自家儿子最近全副武装的样子习以为常:“他有个饭局,今天晚点回来。怎么了,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事,问个项目。”宁叙打哈哈道。
倒是宁父,这几天一直忙,今天突然看见宁叙又戴口罩又戴眼镜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宁叙又开始胡扯:“没事,上火了。”
宁母不解:“嗯?你前天不是说吃火锅烫了么?”
宁叙已经不记得自己吹到哪个版本了:“……烫了加上火。”
宁父有点担心:“去医院了没?过来让爸爸妈妈看看,家里有……”
“没事没事。”宁叙连忙拒绝:“已经快好了。那个,爸爸妈妈,我先上去了,还有工作没做完呢,下次聊,哈。”
说完匆匆跑了。
宁父看着他这样,看向宁母:“你怎么不带他去看看?”
宁母瞪他一眼:“崽崽不愿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你别整天操那么多闲心。”
宁父不大认同:“那怎么行,多大都是孩子呀……”
然后宁父宁母就关于要不要强制带宁叙去医院这个事情上争论了起来,直到宁恕回来,都还没辩出个结果。
宁恕在旁边喊了一声:“爸,妈。”
“我们从来不让他吃芒果,他小时候有一次馋,偷偷吃了。背上长红点点也不敢跟人说。最后还是他哥发现他一直挠我们才赶紧带他去治的。万一这次也是这样怎么办?”
“这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有说不让他吃火锅吗……”
被无视的宁恕:……
他皱了皱眉,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爸!妈!”
夫妻俩这才注意到自己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大儿子,“哦哦,回来了。”
宁恕习惯了被区别对待,要是他嘴肿了,宁父宁母是绝对不可能争论要不要强制带他去医院的,说不定还要被嘲笑一番。不过宁恕也从来不生气,反而一直很宠爱宁叙。比起宁父宁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母想起宁叙刚刚回来在找宁恕,道:“你弟弟找你呢,在楼上。”
宁恕闻言,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好。”然后转身上楼。
宁母在他身后问:“喝酒了没啊,我让孙姨给你煮醒酒汤!”
“不用。”
宁叙确实在上面工作,然后听到了一阵敲门声,然后不等他回应,门就被推开。
宁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