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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觉格外绵长而沉重,醒来时喉咙都是干渴的,如三个月不得一点雨的禾苗。
许盼夏渴醒,一睁眼,瞧见叶迦澜站在门口,犹如浓重的梧桐树影,覆青草。
她不知对方什么时候到的,只记得半梦半醒中有脚步声,双手支撑着床起身,许盼夏看见叶迦澜后退一步。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看她犹如看洪水猛兽,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叶迦澜问:“你午睡怎么不锁门?”
“就我们俩在家,”许盼夏打哈欠,“锁不锁门都一样吧?”
叶迦澜提高声音:“你有没有意识到我是男的?你有没有把自己当女的?”
“啊?”许盼夏还是困,她放松半坐着,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腿上还盖着薄薄空调毯,她迷茫地看叶迦澜,“可是你是我哥哥啊。”
叶迦澜站在门口,或许因为刚刚洗过脸,他没有戴眼镜,眼睛微垂,睫毛浓如鸦羽,遮蔽下,眼睛瞧不见光,发梢被水打湿,一滴一滴往下落,一滴落在他鼻梁上,蜿蜒着往下爬行,像冰冷的蛇信子。
他缓慢地往前迈了一步。
“是,”叶迦澜重复许盼夏的话,“可是我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