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愉快,不过虽是寻常小事,我也已经下定决心,请你务必帮忙。”
裴子宋一如往常,她不说之事,他便不再多问,默了默道:“好,我明白了,只是八百里加急非朝廷钦差、非遇紧急军情不可用,若我借家父名义,最快只可达四百里加急。”
姜稚衣点头:“只要借裴相之名,能够保证信件顺利抵达便好,多谢你。”
裴子宋起身告辞:“那事不宜迟,我这便去办。”
姜稚衣目送裴子宋走出茶楼,像是绷着的一股劲儿忽然散了,坐在茶桌前,垂下眼去发起了呆。
惊蛰站在边上着急:“郡主,您为何不将实情全盘告知?裴相的信件就连沈少将军也是拦不得的,好不容易有机会传信,您就该将沈少将军的恶行全说出来,若得圣上出面,咱们都不必等到侯爷派人来接,圣旨一到便能回京了。”
姜稚衣静坐了一晌,低着头喃喃:“裴子宋知道太多,会有危险。”
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姜稚衣抬头看见来人,惊了一跳,蓦地站起身来。
惊蛰立马挡在姜稚衣身前。
元策一脚跨过门槛,踩着乌皮靴一步步慢慢朝里走来,阴沉沉地,每一步都踩得人心头发颤。
主仆二人齐齐瑟缩了下。
元策走到茶桌前站住,垂眼看向她对面那盏还冒着热气的茶,看了一会儿:“你就这么想离开?”
姜稚衣提起一口气,拨开惊蛰,仰头看他:“不离开,难道要被你当犯人一样关一辈子吗?”
元策垂着眼没有说话。
姜稚衣顺着他目光看向那盏裴子宋的茶:“你不肯放我走,我只能出此下策,眼下消息应当已经送出,裴相的信件你总不能拦了。”
“若我偏要拦呢?”
姜稚衣急得跺了跺脚:“我都说了,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如果我想说,方才就是最好的机会,可我什么也没说——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元策喉结轻动着抬起眼来:“就不能是因为我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