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院的护卫健仆转瞬被扣押在地,柴嬷嬷也被拖了下去:“夫人、夫人——!”
钟氏惨白着脸打了个摆晃,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连连往后退去,嘴巴一张一合颤抖着:“稚、稚衣,你误会舅母了……舅母方才不是有意,全是为你、为你身子着想才不让你出门……”
“稚衣知晓舅母用心,可昨夜我身子不适,舅母手下这些东西竟拦着我的人不让请医,想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挑唆我与舅母亲情,今日,我便处置了这些东西。”
“郡主,如何处置这些人?”
姜稚衣使了个眼色让谷雨和小满她们起来:“刚才跪了多久?”
“回郡主话,约莫、约莫两刻钟……”
姜稚衣抬手轻轻一挥:“那便将这些人,通通打上两刻钟板子吧。”
钟氏一阵头晕目眩地扶住了墙。
两刻钟……两刻钟这满院子还剩几个活人!
一地的护卫健仆全被押上行刑的春凳。整座院子无人敢出一口大气,直到第一记板子落下,一道哀嚎声打破死寂。
钟氏浑身一颤,紧紧闭上了眼。
霎时之间,满院子一记又一记让人心胆俱裂的落板声,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小、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郡主饶命……”
“夫人,快……快去找钟大人,钟大人定会为您去圣上跟前……”遍地求饶声里,柴嬷嬷的声音格外突兀地跳了出来。
“我道是谁要让我与舅母离心,原是你这东西,”姜稚衣瞟去一眼,抬起一根食指轻轻一点,“这个,堵上嘴,打完了扔出去发卖了吧。”
钟氏胸脯一起一伏地喘着气,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稚衣眨眨眼,望向歪倒在地的人。
“舅母的人手都伤了,眼下身边无人照料,本郡主也非不懂知恩图报之人,派一队人去好好看护侯夫人,就像先前侯夫人看护本郡主那样。”
“是!”
不省人事的钟氏被侍卫架出了院子。
风一吹,血腥气弥散开来,姜稚衣一天遭不住两次这等恶臭,此前在军营可全是为了阿策哥哥,这便蹙了蹙眉掩着鼻子朝屋里走去。
一名金吾卫快步跟上来:“郡主,行刑时按您说的看过了,侯夫人手下这批护卫中确有一人后颈有块黑色痦子,形状、位置还有身量都与您说的吻合。”
姜稚衣不大意外地说了句“知道了”。
今日那份供状上说,与那些打手联系的买主是蒙面示人,不知具体身份,不过那买主并非第一次找他们做事,此前还花钱请他们“解决”过一些怀有身孕的女子。